劉璃搖了搖頭，癱坐在韓蕊的身旁。
韓蕊已經昏迷，狀態也趨於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不及時救治估計撐不了多久。
劉璃長舒一口氣，手腕一翻，恢複藥劑就出現在了手中。
“沒想到剛抽到的東西這麼快就能用上……不過……倒也不是壞事就是了……”
劉璃將恢複藥劑拿在手中端詳片刻，和印象中的那種化學試劑瓶差不多，隻不過裡麵的液體看起來更加可口有食欲。
“嗚……”
昏迷中的韓蕊痛吟一聲，氣息再次微弱了幾分。
劉璃見狀輕歎一聲，一手扶起韓蕊，一手拿著恢複藥劑湊近她的嘴唇。
“韓姨，得罪了。”
為了能夠更好的給韓蕊喂藥劑，劉璃隻能用手捏開她的嘴角，讓她的嘴巴張開一定大小。
這種類似字母圈才有的舉動讓劉璃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明明是在給韓蕊喂藥，但配上對方昏迷無意識的模樣，卻讓劉璃內心升起了一種彆樣的罪惡感。
恢複藥劑流入韓蕊口中，後者無意識地緩緩吞咽著。
為了不讓韓蕊嗆到，劉璃放緩了倒藥的節奏，但後者根本不領情，滑嫩的舌頭遊走在口腔中，似乎對恢複藥劑極為渴望。
每當韓蕊的舌頭滑過劉璃的大拇指時，都會讓他忍不住哆嗦一下。
“罪過……罪過……”
劉璃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韓蕊可不比祖菊，後者隻是年紀上比劉璃大，名義上卻是劉璃的仆從。
劉璃對祖菊有非分之想沒有任何壓力，甚至多次都是半推半就拿下的。
韓蕊就不一樣了。
她是林曼語的生母，還是巍京天宮的高階司天丞之一。
如果劉璃以後和林曼語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那韓蕊就是他的嶽母，正兒八經的長輩。
“咳……韓姨……彆再嗦我手指了……”
不管韓蕊能不能聽見，劉璃還是低聲阻止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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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韓蕊的氣息逐漸平穩，劉璃連忙抽出了濕潤的大拇指，接著將所剩無幾的恢複藥劑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劉璃舒服地低吟一聲，終於知道韓蕊為什麼會這麼上癮了。
喝下恢複藥劑後，劉璃隻覺自己置身於暖洋洋的溫泉之中，渾身細胞都舒暢地吸氣呼氣。
不止身上的疼痛減弱了，連思緒都變得慵懶了起來。
僅僅隻是一口，就讓劉璃恢複了許多，那喝下大部分的韓蕊應該也能脫離生命危險。
果不其然。
沒等多久，韓蕊便在劉璃的懷中睜開了眼睛。
身體上的舒適讓她產生了錯覺，以為自己才剛剛從夢中蘇醒。
感受到自己正在一個有力的懷抱中，韓蕊嚶嚀一聲，伸出手摸向了對方的臉頰。
“夫君……”
韓蕊叫得很甜膩，可劉璃卻高興不起來。
“韓姨，是我，劉璃。”
“劉璃？！”
韓蕊瞬間驚醒。
當看清眼前之人時，韓蕊重新恢複了絕望的表情。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而是殘酷的現實。
“劉璃！”
韓蕊刹那間就回過了神來，她揮出右手想要繼續攻擊劉璃，可剛一舉起便被後者緊緊抓住手腕。
“韓姨，即便你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劉璃的視線飄向天空，然後低頭一臉認真地看向她，“你與我真正的敵人都不是對方，而是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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