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邪雲和楚門青年失望透頂地看著小人得誌的陳羽。
“諸位都是兄弟,我已經幫你們求過薛小姐了,她願意繼續收留你們,並且依舊會給你們靈石。”
陳羽笑著朗聲道:“反正當誰的走狗不是走狗,在薛小姐身邊,還能富貴榮華。苦日子,我也已經受夠了。”
“啪——”
紫邪雲抬起手來,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陳羽的麵龐。
“薛盈盈羞辱你時,若無葉三爺出手相助,你連走狗都當不成!”
紫邪雲恨鐵不成鋼地說:“陳羽,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你我不再為兄弟,你享你的富貴榮華,我堅持我的路,毫不相乾。但請你不要什麼人都拿來和葉三爺相提並論,山間雛鳥,何敢叫板九天之鳳?米粒之輝,又怎敢媲美日月光華!”
薛盈盈聽見把她無限貶低的話,一張臉黑如墨汁,杏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把這群不知好歹的狗東西,給我抓起來,我要把他們全都給削成人彘!”薛盈盈憤然地道。
她對葉楚月本就一忍再忍,她背後母族的黑曲城,是借了罪惡門之勢才日益壯大。
罪惡門卻因一個葉楚月就被淩天除名。
她與葉楚月之間,當不死不休!
陳羽捂著發紅的臉,憎恨地望著紫邪雲一行人。
薛盈盈身後的黑衣侍衛蜂擁而上,殺氣駭然,即將出劍的刹那,狂風驟起!
道道殘影稍縱即逝,肅殺之氣彌漫在殘陽樓,肅然鐵血的黑甲士兵瞬間就已圍剿此處。
“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嗎?”
一道聲音從斜側傳來,象牙階梯之上,楚月緩步而下,左右兩側分彆是林囚和譚宗將軍。
楚月步步生風,清瘦身軀走出了鏗鏘之勢。
在看見楚月的瞬間,薛盈盈就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目光有些閃躲。
楚月徑直走到了薛盈盈的麵前,薛盈盈卻是不斷地後退。
她還在後退的瞬間,楚月出手若雷霆,猛地攥住了薛盈盈的衣襟,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
薛盈盈滿麵驚惶,倒吸冷氣,四肢胡亂的掙紮,“葉楚月!我可是城主府二公子秦錦年的未婚妻!”
楚月嗤笑了一聲,鬆手之際就把薛盈盈丟在了地上,再一腳踩在了薛盈盈的胸膛,居高臨下地俯瞰著薛盈盈,“以後看見我的人,繞道走,懂嗎?”
薛盈盈通紅著雙眼,雖惶恐卻不甘。
楚月慵懶地抬起眼簾,看向了一張還算熟悉的臉龐,正是有些狼狽的陳羽。
陳羽咽了咽口水,低聲說:“葉三爺,我……”
“沒什麼好說的,人生選擇各不相同,並不是值得詬病的事情,但身處陰暗就忘記光明時的初衷,又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來苦苦的堅守?”
楚月看了眼紫邪雲等人,再望向黑甲士兵:“送他們一程。”
幾名黑甲士兵點頭行禮,走向了紫邪雲。
紫邪雲目光複雜,十幾個楚門青年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頻頻看向了殘陽樓中的楚月。
陳羽則被楚月說得滿麵羞愧,他本以為自己的選擇是無比正確的,畢竟識時務者為俊傑,紫邪雲等人絕不會有好的結局。
但不知為何,聽著楚月的話,再看向被黑甲士兵護送離開的舊時兄弟,他的心頭竟衍生出了無儘的懊悔。
“嗚……”
薛盈盈在楚月的軟靴之下發出痛苦的聲音。
楚月望了她眼,冷嗤一聲,漫不經心的一踹,就見薛盈盈被踹出了殘陽樓,摔在了樓外。
路過的行人匆匆過來圍觀,薛盈盈頓感萬分恥辱。
圍觀者們,秦鐵牛也興致盎然的聚過來睜大眼睛看,見是薛盈盈,秦鐵牛滿眼的嫌棄。
“大哥,我沒事,你不用關心我。”薛盈盈艱難地爬了起來,鎮定地說:“今日的事還請不要告知錦年哥哥,免得錦年哥哥擔心。”
秦鐵牛惡寒地後退,“誰是你大哥,彆亂認親戚了,還有啊,錦年已經修書一封送去黑曲城,要退掉和你的婚事了,你也彆整天死乞白賴的往我們家跑,玷汙了錦年的名聲,還讓他以後如何娶妻?”
薛盈盈驀地瞪大了爬滿血絲的眼睛,睚眥欲裂,痛楚不已,無法接受秦鐵牛所說的退婚之事。
她此生最大的夢,就是嫁給那個如白月光般美好的男子,嫁給秦錦年!
她甚至已經把秦錦年當成自己的丈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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