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眾人,都無法理解地看著權清皇。
“璿副門主,門主她……何故如斯?!”
刀疤青年隻感到匪夷所思。
不少古武族人陷入了沉思。
權清皇身為一門之主,素有威嚴,既如母儀天下,更是權力和信仰的代表,今朝變故和機械帶來的扭曲,與往常的權清皇截然不同。
拓跋璿看著權清皇的眼神,平靜之餘,閃過了一絲沉痛的憐惜。
“她病了。”
拓跋璿緩聲說。
陸寒宣愣:“什麼病?”
“治不好的病。”
來自於原生的空洞,隨著歲月流逝的生長而扭曲著愛恨,明辨不了是非黑白,隻能一意孤行去撞碎自己所謂的南牆,哪怕頭破血流,哪怕吃了人。
拓跋璿閉上眼睛,握拳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門主大人,不該是這樣的一個人。
初見,偶有明媚。
看她的眼神,也總是煥發著光彩。
哪怕拓跋璿有所察覺,那溫柔留戀的目光,不是為她而停留,卻也沉醉其中,怡然自得享受著當下的快哉。
“大人看起來,真可怕啊。”陸寒宣隻覺得不寒而栗,好端端的人說變就變,成了這不人不鬼的模樣,歇斯底裡在另一個時代,費儘心思血流成河隻為一個虛妄的執念。
拓跋璿沉默不語,不願去看如斯模樣的權清皇,同樣也是不敢看。
那一把黑火影毒的匕首還狠狠地插在權清皇的心臟。
權清皇徹底地淪為了機械和影毒的衍生物,奪走她血肉的同時,卻也賜予她無限強大的力量,這讓陸寒宣不由思考,是否為一樁合適的買賣。
如同獻祭的買賣,和三清牛角羅盤以及陸佳人、陸瑗姐妹的雕塑互相獻祭,使得影毒和機械的力量愈發強大。
天穹四方,旋飛著鋒利的七芒星機械利刃。
機械軍隊被屠殺反而重組得越來越多。
影毒、滅地雷霆,糟粕力量和世人元神之中的魑魅相關。
這是真正的末世。
人禍帶來的天災。
翠微山下還跪著諸多虔誠的信徒,等著仙人下山。
仙人在翠微山的深處,負手而立,紫袍著身,昏暗的天地難掩鶴骨鬆姿的仙風氣息。
仙人抬頭,深邃的眼眸注視著神怒蒼穹,幽幽一聲歎息不語。
還有許多的修行者,去古碑前求著隱世的古老族出現。
一筆一劃,一個又一個相同且不同的絕望勾勒出了眾生相。
菩提樹凜冬不開花,末日下似同枯木。
“啊啊啊!”
權清皇仰頭長嘯。
如今,有多強大的她,就要承受著多大的苦痛。
周憐淡漠地看著這一幕。
目光淡淡掃過了陳蒼穹。
權清皇衝向楚月和屠薇薇,刹那間,一道身影擋在了楚月的麵前。
一記鞭腿,狼骨鋒刃狠狠地撞在了權清皇的機械身體,砰的聲響震耳欲聾,機械和鋒刃摩擦出的火花閃耀而刺目。
陳蒼穹難受其力,身體後飛被楚月給扶住,擔心地問:“陳姨!”
陳蒼穹的影子被糾纏,舊日愛人的低吟酥麻了骨頭。
“殺了她。”周憐微笑。
陳蒼穹的利器悄然地靠近了憂心忡忡的楚月,卻在關鍵時刻,遁入風暴,再出現時卻是於周憐的麵前,自高處從天而降,瞬步瞬閃,虛影晃動,利器直接如劈山之力直接斬向了周憐的麵龐,尤其地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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