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紅鳶心底微驚,似翻起了驚濤駭浪。
“晏姑娘?”
指揮部的高等士兵詫然地望向了她。
“走吧。”
晏紅鳶不再去看那愜意喝酒氣質斐然的女子,一往無前的朝外走去。
楚月將壇子裡的雲霄酒喝了個精光,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眸色冷冽地望向了晏紅鳶消失的地方。
“小葉子,裡麵有你的老相好?”軒轅修問道。
“算不上老相好,隻是有了意外的發現。”
楚月似笑非笑,眼底冰冷如潭。
若非神魔瞳在域外得到了進化,她估計看不出那鬥篷之下的麵目。
更不會發現,淩天第一軍勢,竟和稷下學宮有染。
稷下學宮對於天下武者來說,是隱於世間佇在方外的名門正派。
但隻有真正了解過稷下學宮的黑暗和血腥,才會知道,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名門正派,有多少不可告人難以懺悔的深重罪孽。
楚月想到那日在北洲墓園與李蓮城的見麵,虛眯起了氤氳著危險之色的美眸。
“阿月這是在想什麼呢?”
慈祥和藹的聲音響起,便見祖母拄著權杖,在二奶奶和三奶奶的陪同下走進了楚軍的武道場。
太夫人一來,就看到自家孫女麵露深色,一派不符合年紀的老氣橫秋樣兒。
日頭正是火辣。
二奶奶時時刻刻都給太夫人打著傘遮陽。
三奶奶更是體貼入微,手執一把漂亮精致的流蘇團扇,生怕太夫人中暑。
楚月望著她們,輕眨了眨黝黑的眸,笑意浮到了整張臉。
她已經是不止一次的懷疑,祖父的這幾房妾室,都是祖母的三宮六院。
“再過不久就是帝軍勢各部的操練了,我剛來帝軍司,擔心力所不及。”
楚月掩去了眼底的憂慮,笑得清淺明媚。
“你剛回帝軍司,初次操練,差不多博個中流就算很好,不需要壓力重大。”
太夫人笑著拿出了一個玉石鍛成的盒子,不用打開,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
玉盒之中,沉睡著一隻猩紅如血的靈蝶。
“這是傳訊血蝶,極其珍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