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將,好大的威風!”
鏗鏘之聲如沉雷赫然驚吒九霄。
刹那間,一道道目光,俱是循聲望向了武道場以北的外邊。
卻見老士兵領著讓他們無比熟悉的數道身影踏步走了進來。
楚月身著輕盈盔甲,漆黑如墨的披風揚在了長空,三千墨發輕舞,一雙眼眸比冬日的寒雪還要冰冷般淡淡掃向了虎虎生威的寒部少將陳輝煌。
隻一眼,便叫陳輝煌如同在烈日之下注視著陰翳森冷的深淵。
楚月看見武道場之上,紫苑弟子等人身下的汗水,眉間頓生出雷霆之怒。
她踏著瞬步不疾不徐的走向了陳輝煌,看似平穩緩慢,實則幾個瞬間就已接近了陳輝煌。
陳輝煌看到楚月的一等戰將盔甲和肩上榮光勳章,嫉妒紅了雙目。
“放肆!你是何許人也,敢對我們的少將無禮,還不快快給少將行禮。”
陳輝煌身邊的小士兵疾言厲色的大喝。
這小士兵,是陳輝煌家中的一個遠親,沒了去處,最近才被陳輝煌偷偷弄進帝軍司。
才來沒幾天,自然不認得楚月身上隻屬於一等戰將才有的盔甲和勳章。
小士兵還等著陳輝煌會好好誇讚自己。
“原來需要行禮啊……”
楚月拖長了尾音。
“那是自然!”
士兵高抬起下頜,揚長了脖子,驕傲的樣子如個開屏的公孔雀。
陳輝煌還沒來及阻止,就見士兵脫口而出:
“我們少將戰功赫赫,豈是爾等沒見識的婦人能夠褻瀆的,你們若乖乖賠禮道歉,少將他定會原諒你的。”
“好啊,我這就來賠禮道歉。”
楚月咧開嘴笑,在士兵滿目期待的注視之下,高抬起了修長的腿,一腳狠辣無情的踹到了士兵的麵龐。
其勁之狠,踹得士兵鼻梁骨斷裂,口吐的血沫中夾雜著震碎的牙。
整具軀體在武道場的半空畫出了無比完美的拋物線。
“嘭!!”
隨著重重一聲巨響,士兵摔了個狗啃屎。
“你——”
陳輝煌大怒。
楚月冷睨過去,打斷對方的話,戲謔地問:“陳少將可喜歡這般的賠禮道歉?若是喜歡,本將不介意每日去你六合軍賠禮道歉一遍。”
“葉楚月,他是六合軍的士兵,非你楚軍所有,縱然你是一等戰將,行事做人也不該這般不可一世的猖狂!你就不怕帝軍司撤了你的一等戰將嗎?”
陳輝煌咬著牙說。
“是嗎?”
楚月挑眉,逐步逼近了陳輝煌,“既是如此,陳少將又……要隨意嚴懲我楚軍士兵呢?”
說到了最後,陡然巨響,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威嚴震懾了整座武道場。
“在下陳輝煌,奉帝軍司最高級指揮部之令,來暫管楚軍。”
“沒規沒矩的東西,這就是你與本將說話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