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武縣衙,吏房處。
此時,正有一人坐於此間,文士打扮,身側放著茶水,手中拿著典籍,便是衙門的師爺。
隻見從外麵走來下人,對其說道:“師爺,外間有人求見。”
“來者何人呐?”師爺問道。
“清鎮劉家的人。”下人回道。
“劉家,怎麼?家裡可是進賊了?”
“不是,來人說鎮上有人妖言惑眾,大談朝廷課稅。”
師爺聞言,放下手裡的東西,點了點頭,妄議禮法,滋事可大可小,說是妖言惑眾也不為過。
“行了,我知道了,讓他回去吧。”
“可對方說,為避免禍亂,希望我們將此人趕出清鎮,還有……”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師爺喝止。
“胡鬨,這衙門姓劉嗎?還是本師爺吃的是他劉家的飯?胡言亂語,把人給我趕走,若是不聽,就把他劉家的人給我抓來,上堂對質。”
他常年經手這些雜事,豈會不懂這些人的心思。
“是,小人告退。”
……
晌午時分,張子誠三人才到達衙門,看著眼前的大門,他很是感歎。
以前都是在影視劇中看到,可如今就在眼前,反倒是多了些畏懼,更何況自己不明不白就被抓了進來。
“走吧。”邊上,徐階催促道。
隨之,張子誠正式踏入縣衙的大門,前往監獄的途中,卻是看到一個書生,讓他大為奇怪。
此人身旁擺著酒盞,似是在飲酒作樂,這番情景,張子誠暗自叫苦,衙門裡都養了這種閒人,自己隻怕是要栽了。
對方也看到了張子誠,皺了皺眉頭,便不去管了。
監獄大牢中,張子誠被暫做扣押。
“這些日子你就先在這待著吧,此案後續如何,會有人前來與你詳說。”徐階說著,順便鎖上了牢門。
“大人,可是要升堂審案?”張子誠問道。
“你這點事,為何要升堂審案?你且不必憂慮,此事有人告到衙門,須得將你帶回來,不過我觀你風評不錯,頂多罰些銀子了事,以後還是謹言慎行。”徐階回道。
若是這點小事都要升堂,豈不亂套了?
“多謝大人。”道謝之後,張子誠又問了些罰銀之事,徐階簡單做了答複,其餘事便不做理會,扭頭走了。
“他娘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乾的,否則老子饒不了你。”
張子誠癱坐在地上,怒從心起。
這罰銀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個兩,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弄回來的,而且,在此期間,什麼都彆想,先把銀子給了,才能回歸自由。
突然,張子誠想到了什麼,那些個看熱鬨的,不會閒著沒事來衙門,這地方可不是誰都敢來的,最有可能的,就是那天問自己話的家夥。
“娘的,為富不仁的東西,給老子逼急了,老子拿你祭旗。”
……
晚間,中堂所在。
張子誠見到的那位書生,正在此處,依舊是酒不離身,邊上有丫鬟為其掌燈。
不多時,師爺侃侃走過,見到此人,快步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