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這麼衝動,然而舒恬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留下句‘我知道了’便轉身離開。
張瑞兒跟著她走出咖啡廳,有些不理解她的做法,“舒恬,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跟她打一架?”舒恬好笑的看著她。
張瑞兒氣得不輕,“那個孟雨你得罪過她嗎,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彆說得罪她,我都不認識她。”舒恬說起來有些無奈,“估計也是看我不順眼吧。”
職場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裡麵什麼人都有,保不齊很多人都沒跟你接觸過,就到處說你的壞話。
可你又能怎麼辦呢,除了不理會沒有更好的辦法。
張瑞兒氣歸氣,到底也明白一個公司的同事不能鬨得太大,“不過你問她名字做什麼?
舒恬眼皮微斂,“嚇嚇她。”
張瑞兒愣了下,隨後便笑開,“你太腹黑了。”
……
下午三點多,葉鈞庭把她喊到辦公室,讓她準備一下,晚上去跟這次官司被告公司的負責人見麵。
舒恬回去後又把案子重新翻了一遍,雖然沒到倒背如流的程度,但細節上也都爛熟於心。
出發前,她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跟厲函說一聲,免得晚上八點到不了家,他發脾氣,到時候遭殃的還是她。
然而手機撥通半天都沒人接聽,她又打了一遍依然是無人接聽,怕他在忙工作,舒恬也沒再繼續打,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她剛把手機收起來,身前忽然停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帕拉梅拉,舒恬餘光掃到車屁股的標識,頂配無疑。
這輛車少說也要二百多萬,不過葉鈞庭作為函禕律所的金牌律師,能開的起也沒什麼稀奇。
車窗降下一條縫,露出男人好看的眼眸,“上車。”
舒恬拉開車門坐進去,兩人一同前往目的地。
對方定在一家高檔的會員製茶社,在市區一處風景湖旁邊,之前舒恬跟唐澤辰去過一次,環境極好,茶葉都是五位數起價。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好,葉鈞庭解開安全帶,側目看過來,“走吧。”
舒恬還是緊張,“葉律師,我進去之後用不用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
葉鈞庭笑了下,“你不用緊張,讓你來主要是以學習為目的,不用太大壓力。”
舒恬點點頭,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葉鈞庭餘光一掃,忽然瞥見她紅成一片的手背,眉心微蹙,“你手怎麼了?”
舒恬啊了一聲,並未多言,“不小心燙的,不礙事。”
“抹藥了嗎?”
舒恬點點頭,“抹了。”
“女孩子還是多注意點,身上留疤不好看。”
這樣的話不像是葉鈞庭會說的,舒恬有些尷尬的笑了下,“謝謝。”
兩人下車後,茶社大門已經有服務員在等,引領兩人進了包間,門剛一拉開,舒恬視線觸及到坐在雅座上的男人時,便狠狠怔住。
顯然,對方也察覺到她的視線,跟葉鈞庭招呼過後,似笑非笑的看向舒恬,“好久不見啊,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