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生種種舒恬還曆曆在目,他說了那樣的話,她想過會發生的事情,明明是意料之中的決定,可她卻還是覺得心底發涼。
那個男人太過深奧難懂,她根本就揣測不出他的想法,如今他這麼做,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嗎?
舒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了緊,或許對他來說,自己根本就不算什麼。
……
莫名其妙的冷戰就這樣開始了,舒恬每天還是照常回到禦景園,她本以為兩人碰麵會尷尬,卻沒想到自從那天早上之後,這人竟然再也沒回來過。
偌大的彆墅就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奢華的洋房也顯得空檔起來,若不是彆墅區安保實在太好,她晚上估計會失眠。
兩人的碰麵就隻剩下在公司的偶遇,然而作為一個實習新人,想要偶遇大boss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個禮拜她總共就撞到厲函兩次。
手機成了擺設,誰都不聯係誰,一朝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對,仿佛隻是陌生人。
舒恬心情鬱結,總感覺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悶悶的,不順暢,終於忍不住下班去找付清童喝酒。
一來二去聊到這些事,付清童本向著厲函說話,聽到有彆的女人接電話時,也換了立場,直罵他渣男。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上頭,舒恬酒量不是很好,腳步輕飄飄的走路都不穩。
上完洗手間,她順路去吧台結賬,刷完卡轉身的瞬間腦袋眩暈,腳步一個錯亂便撞上身後的人。
“啊!”舒恬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微微彎下腰,“對、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便繞開要走,剛邁出一步忽然聽到男人叫她名字,“舒恬?”
聲音,有點熟悉。
她抬頭去看,還沒等看清楚模樣,付清童忽然一下子撲了過來,“就是他!那個不舉的老混蛋,就是他!”
舒恬,“……”
服務員,“……”
客人,“……”
季川禕臉色全黑,利眸不悅的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毫不客氣的推開,“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
付清童眯了眯眼,指著他,“沒錯沒錯,就是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季川禕索性去理她,看向舒恬,“你們喝酒了?”
“喝了一點。”舒恬終於看清男人的麵容,是函禕的另一位大股東,也是有名的律師,厲函的好基友,季川禕。
想到季川禕,就難免聯想到厲函,舒恬一張臉又苦下來,扶著付清童就要走,“不好意思啊季總,童童喝多了,我帶她走。”
季川禕卻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看了眼她身後,空空如也,“你自己過來的?”
舒恬點點頭,“嗯。”
“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怎麼好意思麻煩你,我自己回去就行……哎,季總,季總?”舒恬話沒說完,季川禕已經出去取車了。
舒恬愣在原地,怪不得能做成朋友,這不聽人說話的毛病也一樣。
殊不知季川禕才走出餐廳大門,便給厲函撥通了電話,“你女人在四季天湖喝多了,來不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