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墜樓事件發生一個半月後,警方的調查結果公布,劉薇從停職變成了離職,這樣的結果在意料之中,卻又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覺得劉薇會真的被開除,但是時間久了大家就都有了彆的看法。
離職當天,劉薇來公司取走自己的私人物品,並且跟魏湘茗進行工作上的交接,舒恬和張瑞兒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大部分的辦公位還是空的,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抱著紙箱正往外走的劉薇。
兩人撞了個大正臉,想當做沒看見都不行,要不怎麼說是冤家路窄?
劉薇看見舒恬也是一怔,不過很快她的臉上便出現了譏諷的笑容,很是刺眼,“舒恬,真沒想到我竟然會被你搞走。”
舒恬臉色不變,也不再想之前那樣忌憚她,“既然你已經離職我也不喊你主任了,劉薇,你走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自己的官司沒處理好,我因為這件事受到了這麼大的牽連,你不覺得愧疚就算了還反過來說我,公司發函了,你沒看到?”
似乎沒想到她會頂回去,劉薇愣了下,繼而詭異的笑了兩聲,“你說這話可真是冠冕堂皇啊,我就算是官司沒有處理好也不至於會被開除,你不就是仰仗著自己有點關係所以借機會搞我嗎,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舒恬對上她惡狠狠的眼神,心底其實並無太多波動,從她入職開始,劉薇對她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一直到現在,她也是這樣。
她為什麼不反思反思自己?
舒恬無心跟她爭鬥,也知道爭來吵去不會有什麼結果,側身讓開一條道,“話不投機半句多,你走吧。”
擦肩而過的時候,劉薇故意撞了她肩膀一下,力道之大,張瑞兒在後麵扶了她一把才穩住。
看著劉薇扭著曲線妖嬈離去的背影,張瑞兒揮了揮拳頭,“有病吧……”
這一幕全都被監控器記錄下來,實時傳送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電腦上,厲函看著舒恬被撞得往後推了兩步,眼底寒光四射,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打給張畢琨,“派兩個保安堵一下劉薇。”
“堵她?”張畢琨有點摸不著頭腦,還不等問要堵她做什麼就聽到厲函不悅的聲音,“還用我教你?”
啪的一聲電話被掛斷,張畢琨十分無辜的消化了一下內容,反應過來後吩咐下去。
劉薇剛剛出了電梯,正抱著紙箱往外走,不料才走出公司大門,沒來得及上車就被什麼絆了一下,懷裡的東西全部都散落在地上,自己也磕倒,差點走光。
她回頭惡氣衝衝的瞪著門口的保安,“你沒長眼啊!”
保安一臉嚴肅,道歉卻並不走心,“抱歉。”
劉薇沒辦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腿上的絲襪破了一個大洞,膝蓋也青紅不堪,手掌撐到地麵擦出一片血跡,也隻能強忍著將東西收拾好。
她一邊撿一邊將土灰掃掉,重複幾遍後,她腦海裡忽然閃過自己剛才被撞到舒恬的畫麵,動作猛地僵住。
莫非是因為……
她錯愕的睜大眼睛,不再感到憤怒,嫉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後怕和難以置信,她到底是惹了什麼人……
劉薇再也不敢多停留,抱起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廈門口。
……
葉鈞庭正和舒恬著手準備李偉官司需要的所有訴訟資料,然而意外的是,距離開庭前一天,寶友集團的人忽然提出要答應李偉所有條件,想和解。
葉鈞庭之前做出過無數種意外的設想,唯獨沒想到過會是這種情況。
舒恬也覺得很意外,但畢竟還要綜合當事人的意向,李偉考慮了一晚上,最終答應了和解。
一場準備了無數日日夜夜的官司,就這樣結束了,舒恬有些回不過神來,在私下調停的時候,範銘並未出麵,而是換成了另外一個寶友集團的負責人。
舒恬心裡隱隱有一個比較離奇的想法,或許範銘答應和解,跟她有一定的關係。
拿到賠償後,李偉很滿意,不停的對葉鈞庭和舒恬表達歉意,葉鈞庭並沒多說,隻是讓他以後好好生活。
回去的路上,舒恬一直沒說話,到了函禕律所的停車庫,葉鈞庭問她,“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舒恬點頭,“很意外,總感覺範銘做出這個決定,有些失常。”
其實葉鈞庭也是這麼想的,範銘這麼做費力不討好,非常奇怪,隻是……
“官司結束了好好休息一下,後續的問題不需要我們操心了,隻要李偉滿意就好。”葉鈞庭笑了下,“這是你負責的第一起案件,好壞你都得接受。”
“也不算壞吧,起碼李偉很滿意。”舒恬抬手捏了捏後頸,“我隻是覺得範銘這個人很不按常理出牌。”
葉鈞庭看到她的動作,微微挑眉,“脖子酸?”
“嗯。”沒看到那麼多資料和卷宗,不酸就怪了。
舒恬並未多想,正按著,忽然手背上覆下一道溫熱的大掌,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縮著脖子往旁邊躲,卻被葉鈞庭一把扯住了腕子。
舒恬嚇到結巴,“葉、葉律師?”
她用力掙了兩下,葉鈞庭卻死死攥著並未鬆手,“官司結束後,你會有一次轉正考核,到時候就不需要我這個指導律師了。”
舒恬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葉鈞庭說的更加直白,“舒恬,共事這段時間,我對你的確有特殊對待,就算以後不作為你的指導律師,我也希望我們能常常見麵。”
這番話暗含的意思舒恬聽懂了,也正因為聽懂了所以才更加恐慌,“葉律師,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同事,以後肯定要經常見麵,在我心裡你會一直都是我的前輩,學長。”
她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也表明自己現在的立場,可葉鈞庭卻鐵了心的要戳破這層窗戶紙,“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做你的前輩和學長,我想跟你站在平等的位置。”
生怕舒恬又打馬虎眼,他又道,“男人對女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