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那雙淩厲的眸子落在臉上猶如剜肉,可舒恬實在醉的厲害,眼睛用力眨了幾下才勉強看清是誰。
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竟咧嘴笑開,“厲函~”
她上前湊近,伸手準備抱住男人精壯的窄腰,手還沒碰到便被重新推回原地,她覺得委屈,小嘴一抿耷拉下來。
厲函目光深深,聲音前所未有的沉冷,“說說今晚都乾什麼了,嗯?”
“乾什麼?”舒恬想了想,腦子裡一片混沌,“忘了……”
忘了?
厲函眯眸,“好,很好。”
不等舒恬明白他的用意,男人已經將她扛了起來,沒錯是扛,直接將她抗在肩頭位置,大步流星的朝二樓走去。
舒恬隻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衝向頭頂,暈的厲害,胃被他的肩膀硌著很疼,無奈她之前在酒吧吐過一次,除了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臥室,厲函沒把人放在床上,而是直接進了浴室。
‘哢嚓’一聲,磨砂玻璃推拉門打開,舒恬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便站到了花灑底下啊,她微微彎腰護住胃,有些難受。
厲函看著她的動作心疼不已,可一想到她深夜醉酒在酒吧被人吃豆腐的模樣,心底的火怎麼都壓不住。
“長本事了,敢喝醉跟彆的男人調情。”他的話字字珠璣,一點情麵都沒留。
舒恬再醉,好話壞話還是聽得出來,更何況他現在的語氣實在嚇人,隻是聽到他這麼說,她心裡那些連日積攢的小情緒也漸漸顯露出來,“你可以徹夜不歸不給解釋,我為什麼不可以?”
她一句話堵住厲函接下來想說的所有,連同他的心也一並堵住。
“你跟我比?”他晦暗不明的笑了下,“好啊,你自己能解決得了嗎?如果我剛才不去會是什麼後果,想過嗎。”
他現在想起剛才那一幕都心涼,如果再晚去一會兒,她已經被拽進那件包間。
舒恬咬唇,眼眶紅了一圈,情緒上來擋也擋不住,“是啊,你可以處理好一切,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包括我,儘管我心裡懷疑的都快瘋了,可我除了相信你沒有任何辦法!”
他說出那些話,她心裡不是不感動的,可他最近變化太大,儘管她想要接受,可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失落難過。
她也有占有欲啊,也想他隻陪著她,看著她,不要理會任何,但事與願違,她想要的現在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舒恬為難,厲函不是不知道,可他本身就已經自顧不暇,隻能在僅有能做到的事情上給她最大的保證。
可即使是這樣也遠遠不夠,她還是心存芥蒂。
“你不相信我。”他沒問她,而是用一種陳述的語氣。
舒恬腦子一熱,仰頭承認,“對,我就是不相信你。”
她看著男人愈發難看的臉色,不吐不快,“你什麼都不說,除了搪塞我還是搪塞我,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厲函,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想什麼,我全都不知道,你讓我覺得自己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有可無?”她尖銳的態度刺痛他,“我會把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帶進家裡?”
他一直以為,儘管他不善表達,可他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怎麼都想不到她竟然會貶低到這個份上。
舒恬知道他不會,可是她已經聽夠了這種回答,她想要的就是一個直截了當的答案,而不是這樣猜來猜去,她的信任在減退,她的熱情在消失。
“我不知道。”她靠著身後冰冷的牆壁,抬手捂住巴掌大的臉,“你離我遠就會讓我決的遙不可及,我現在真的看不懂你了……”
他那麼優秀,那麼好,往那裡一站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焦點,而她不過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甚至還離過婚,隻要他冷淡下來,她就會信心全無。
“舒恬,看著我。”厲函拉開她的手,食指和拇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自己,“不管你怎麼想,都不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好嗎?”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剛才酒吧那一幕,他寧願她抱怨發脾氣也不想她作踐自己。
聞言,舒恬忽的輕笑了下,眼角已經溢出幾分濕意,“我逼你?如果知道愛你會這麼痛苦,我真希望自己沒有愛上你。”
一句話平平淡淡卻像是一枚原子彈在空氣中炸開,厲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甚至以為自己剛才是幻聽了。
“你說什麼?”渾厚磁性的嗓音裡夾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意。
舒恬看到他神色中的痛苦,整個人都像是木了一樣,“如果愛你這麼痛苦,我寧願……唔!”
不等她說完,男人洶湧的吻已經急匆匆落下來,將她所有未出口的話都含進去,他一點都不溫柔,力道很重的吻著她的下唇,牙齒磕到她的嘴角,疼的舒恬低呼一聲。
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橫衝直撞的闖進去,吞噬她所有的呼吸,像是深夜裡的海嘯瘋狂席卷著她的領地。
一個激狂到極致的深吻,舒恬幾次都喘不過氣,雙手無措的抵在男人的胸膛間,掌心之下隔著衣物仿佛都能觸到那片火熱。
“厲、厲函……你彆……”她自不成句,聲音斷斷續續。
男人仿若未聞,在她快要窒息前離開,額頭抵著她的,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寧願不愛我?後悔了?”
舒恬像是擱淺的魚,拚命喘息著,酒勁兒都被他難看的臉色嚇醒了一半。
那雙幽深的眸像是盤旋在夜空中的鷹眼,泛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犀利且鋒芒,“舒恬,你必須愛我。”
“沒有誰能規定誰的感情必須如何,我的感情我自己說了算!”舒恬被他強硬的態度逼得發瘋,一句話戳到厲函的底線。
他笑,不再多說一句,用行動證明到底是誰說了算!
男人強而有力的胳膊穿過女人柔軟的臀下,將她托起放在水池台麵,線條迷人的窄腰擠進她的雙腿間,微涼的唇啃食著她白皙的皮膚,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紅痕……
舒恬被冰冷的台麵刺的渾身一個激靈,不停的推拒,奈何手上根本沒有多少力氣,“不要……”
“不要?”一番折磨,他的唇也異常嫣紅,像是降臨世間取人心魂的惡魔,“我給,你就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