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儘量快,最多十天,要是順利也不用這麼久。”
蔣夢瑤心裡盤算了一下,本想快點拿到錢可以跑路,但江楚婧態度也很強硬,似乎勉強不來,她威脅歸威脅,總是不願意鬨開,對她們都沒有好處。
糾結片刻,她咬咬牙,“行,那我等你消息,如果再超過這個期限,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蔣夢瑤還想說什麼,江楚婧敏感的聽到門外有動靜,立刻掛斷電話,將手機順手放進了枕頭底下。
果不其然,才放進去,門便被人從外麵推開,迎麵走來的是喬治醫生和厲函。
多日不見,眼前男人消瘦了很多,顴骨都有些微微突出來,臉部線條更加明顯也更加淩厲,他眼窩本來就深,估計是最近休息不好,此時看著更加深邃,透著濃濃的倦意。
“阿函,你怎麼來了?”江楚婧心底歡喜,開心的甚至都忽略了一旁的喬治。
麵對她的熱情,厲函並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神色淡淡的落在她臉上,意味不明的說了句,“最近恢複的不錯。”
這個節骨眼上,張蘭程去世,舒恬被帶走,他忙的焦頭爛額,倒是她麵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有喪親之痛的人。
江楚婧自然聽出他話裡的諷刺,唇邊的笑意僵住,“還好,喬治和令醫生都很儘心。”
男人冷嗤,“張蘭程沒了,你不難受?”
“你這是什麼話,那是我姥姥,我怎麼會不難過?”江楚婧說起來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楚楚可憐,“我隻能讓自己不去多想,而且我相信你一定會把壞人繩之以法!”
厲函對她的話並不感興趣,隻是轉身對喬治說了句,“你先出去,我單獨跟她談談。”
喬治點頭表示理解,隻是囑咐道,“冷靜,一定要冷靜,她不能再受刺激。”
喬治離開後,病房裡隻剩下厲函和江楚婧兩人,靜謐的空間格外捱人,特彆是彼此都心懷鬼胎的時候。
江楚婧最近一直瘋狂的想他,可是想他的同時也特彆害怕麵對這個男人。
多多少少,還是心虛。
“阿函,你怎麼了?”等了許久等不到這人開口,她終於忍不下去。
聽到這句話,一直站著沒動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交疊在一起,視線從屋子裡的隔離櫃看到通往張蘭程病房的那扇門,語氣緩緩的問道,“張蘭程出事的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他問過她無數遍,每一次江楚婧心裡都像是在油鍋上煎,滋滋啦啦的冒著熱氣。
她咽了口唾沫,“我跟你說過了,我進來的時候看到舒恬放下手裡的針劑,監控也都記錄下來了。”
“我問你。”男人黑眸突然掃射過來,帶著銳利的審視,“那瓶藥劑,為什麼會在舒恬的隔離服裡。”
江楚婧心頭如同擂鼓,“我不知道,估計是從外麵帶進來的。”
“你確定?”
江楚婧對上他犀利的目光,抿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