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如果一個女人不愛你,又怎麼會在沒有任何保障的情況下,為你生下孩子,又如此儘心儘力的照顧。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他,是這個叫厲函的男人!
儘管早就知道她對自己一定還有感情,可是聽到她親口說這些,厲函還是忍不住的激動,雙手捧起女人的臉頰,低頭吻上那濕漉一片的眼睫,“我知道,是我混蛋,乖,不哭了,以後都有我在!”
“你知道你有多惡劣嗎,五年前你那麼欺負我,五年後還是,你就了一顆種子,卻要嚇唬我搶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厲函被她聲嘶力竭質問的說不出話,臉色鐵青一片,眼底滿滿都是心疼。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那時他魔怔了,滿腦子都是她,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將她留下,看到孟時川他又急又氣,生怕她已經成為彆人的,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道歉就一定要被原諒,憑什麼過了這麼久你還要重新動搖我!”她哭著問他,問完卻又自嘲的笑起來。
憑什麼?
這個答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憑她從未把這個男人真的放下過,愛上了便輸了,她可以強忍著,卻騙不了自己。
厲函聽到動搖這兩個字,他便知道,舒恬心裡是有他的,是被他的表白所撼動的,一時又著急又期待,“恬恬,你心裡有我,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對嗎?”
舒恬被他捧著臉,無處可躲隻能彆開視線不去看他,臉上劃過不自然的緋紅,“你彆問了。”
她這句話,已經等於默認。
厲函欣喜之極,眼睛了紅了一圈,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個圈,“好,我不問,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
說完,他又忍不住亢奮的念叨,一遍又一遍,“寶貝兒,你還愛我,還愛我……”
舒恬最聽不得他說這些,總是覺得羞窘,還含著眼淚的大眼瞪他,“你彆再說了!”
厲函緊緊擁著她,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血骨之中,“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次,我絕不會讓你再麵對這些,無意之中給你造成傷害逼你離開,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發生的已經無法挽回,說再多也隻是紙上談兵,我能做的隻有日後加倍嗬護,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
舒恬耳邊是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和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腦海裡想象著他成為一個儘職儘責的父親的模樣,想象著給舒嘯一個完整的家。
女人在堅強,終究希望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避風港,不管外表看起來多麼強大,內心始終是柔軟的,她不能否認,自己心底是有所期待的。
厲函也沒有逼她非要說出一句肯定的話,他知道她臉皮薄,很多事情需要水到渠成,而不是逼迫,況且現在這樣的情形,他已經心滿意足。
男人視線落在那張粉嫩的唇瓣上,她嘴巴很小,唇形卻好看,剛才她忍著不哭牙齒磕住下唇還有些餘紅,看的人眼熱。
舒恬對上那雙像是藏著星辰大海一般的黑眸,褪去平時的清冷和幽暗,此時裡麵裝著的全都是濃烈的愛意和渴望。
四目相對,周身空氣都變得有些熱,到底熟悉了彼此的身體,哪怕是一個眼神也能讀懂對方想要的是什麼。
厲函一點點湊近,鼻間親昵的磨蹭著她的,見她沒有抵觸躲避,心中喜悅,低頭便撅住那張令人心動不已的小嘴兒。
他吻得很溫柔克製,輕輕吻一下退開半分,而後再靠近,來來回回,像是安撫一樣輕啄著唇角,等她身體放鬆一些時,才撬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
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舒恬睫毛不安的顫抖著,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濕痕,腦袋被他吻的不時往後揚起,像是一隻受了傷被治療的小獸。
她那麼澀然的接受著他的親吻,厲函身體裡的熱情滿滿高漲起來,原本放在她腰間的大掌一路往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安靜的露台上,兩人親吻發出的聲音像是被放大了一樣,舒恬聽得麵紅耳赤,傳不過氣的時候偏頭躲開,這人不停,轉而吻住她的臉頰,鼻間,額頭,力道纏綿。
厲函嘗到她鹹澀的淚水,心中憐惜,偏頭吻住她的耳垂,印象中這是她身體的敏感點之一,果不其然才剛觸到便感覺懷裡的身子猛然哆嗦了一下。
他頓覺有趣,耐心十足的挑逗著她的耳垂和耳廓,直把舒恬惹得縮著腦袋躲。
氣氛太好,可無奈場地不對,他在失控前收手,低頭在她耳邊發狠的開口,“還吃飯嗎?”
這句話的含義舒恬怎麼可能聽不懂,雙腿收緊幾分,低頭小聲道,“嘯嘯也還沒吃飯,說了帶她來吃飯。”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氣,氣息中壓抑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最終,他還是放開舒恬,單手抄進褲子口袋中,撐起那一片的麵料,不想讓自己的失態敗露的太明顯。
舒恬有些錯愕,“你……”
她驚訝的樣子好像在說他是一個自製力很差的人,男人臉色有些難看,實則是羞惱,“看什麼看,攢了五年的口糧,能不激動?”
舒恬沒好氣的瞪他,“你怎麼把這種事天天掛在嘴邊!”
“天天?”他邪氣的綻開一抹弧度,“除了你,我還真沒跟彆人說過。”
她就知道,一旦給點好臉色,這人就開始無法無天了,可是能怎麼辦?就是愛了這樣一個人,這輩子除了他也沒有過彆的男人,她能怎麼辦?
厲函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洗手間,轉而低聲跟舒恬交代,“我去緩解一下,你下樓找張畢琨要孩子,在這吃完飯再走。”
舒恬臉熱的不行,低頭應了聲轉身便朝樓下走。
可一邊走一邊卻又忍不住嘀咕起來,緩解一下?怎麼緩解?
她慌裡慌張的下台階,走到一樓的時候,忽然明白過來,瞬間轉身朝二樓方向看去,可還能看見什麼,隻能乾瞪眼。
舒恬咬唇,心中暗罵一聲,沒正行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