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舒恬見他還有心情開自己玩笑,心底積攢著的氣和急都一股腦的傾瀉而出,“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自己單槍匹馬的去找黃梓柔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萬一當時她還有什麼彆的計劃,你連自保都成問題!平時那麼強調自己無往不利,關鍵時候怎麼上頭了?”
厲函看著她眼圈發紅,因為關心而數落自己的樣子,沒有一點不耐煩,心裡滿滿的都是愧疚,“對不起。”
舒恬聽他這麼說,心裡更不是滋味,“我不是要你道歉,我隻是怕你會出意外你明白嗎?”
當時的事情她已經聽裴昱說過,明明有更保險的處理方式,可他卻不管不顧,一個人衝在了最前頭,“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能再瞞著我了,一定要三思而行。”
“恬恬,那不是彆人,是我們的兒子。”當時情況緊急,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哪怕明知是個陷阱他也會飛蛾撲火般的前行。
或許在彆的事情上他的確是一個強調結果的人,但是麵對自己的骨肉,他想不了那麼多,即使現在躺在病床上,他也不後悔當時的決定。
舒恬看似數落其實也是後怕,如果舒嘯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他卻出了意外,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兩個人,失去誰對她而言都是世界崩塌般的痛苦。
厲函知道她心中所想,卻不能很好的安慰她,隻是聽她說著,潑了墨的黑眸認真仔細的望進她的眼底,“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都不會再分開了。”
之前因為蘇韻,他們彼此誤會分分合合這麼多年,現在又因為黃梓柔經曆一場浩劫,可不論怎麼樣,他們始終在一起,這樣就夠了。
舒恬耳朵聽著,心裡泛起陣陣甜蜜,牽過他的大掌,放在臉頰上蹭了兩下,“那你得趕緊好起來,免得我反悔。”
反悔?
“你都是我孩子的媽了,還想嫁給誰?”他挑眉,熠熠的眸子充滿戲謔。
舒恬被他說的心跳陣陣,也忍不住開起玩笑,牙齒輕磕唇瓣,嬌羞的瞪他,“你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還管我嫁給誰?”
“我隻是暫時不能動,其他的可都挺‘中用’的。”
他特地加重這兩個字,英俊立體的五官之中鎖著一股邪氣。
明明已經渾身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麵對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男人,舒恬卻被他說的陣陣心悸。
這種隻有兩人才能懂得語境,真是要了命了。
“你還嘴硬呢,現在除了這雙眼睛還能動動,哪裡都不中用了!”
聞言,他笑起來,眼底神色一下子變深,“你要不試試?”
舒恬忍無可忍,很想推他一把,但沒地方下手,隻能跺腳,“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了?”他故意揶揄的看著她,好像是她怎麼樣了似的,“你自己想多了吧?果然啊,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也差不多到這個年齡……”
“厲函!”舒恬調高音量打斷他的話,替他臊得慌,“你能不能有點樣子,病都沒好還瞎想什麼呢!”
偏偏看著她紅透的臉,後者還覺得不夠似的,鐵了心的要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到底,“所以你是很期待我病好?”
“……”
論鬥嘴,還是這種帶有顏色性質的鬥嘴,舒恬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當即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心滿意足的看到她氣的瞪圓的一雙眼睛後,厲函這才收斂,薄唇開合說了句什麼,模模糊糊,聽得不甚清楚。
舒恬側耳,“什麼?”
他又說了一遍,個彆字不清楚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舒恬不疑有他,怕他哪裡不舒服,腦袋湊過去,距離近到臉和臉之間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他故意拉長語調,視線灼灼的看著她,不知是因為嗓子疼還是彆的,兩個字被他說的很慢很慢,“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