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要不然我們還是進行換血治療吧?”一旁是lee多年來的得力助手,看著一道玻璃之隔的病房內,有些愁緒的出生提議。
lee不是沒想過,他考慮過換血,可總覺得還沒到那個時機,看著病床上被冷汗浸透的男人,無聲喟歎,“再等等吧。”
一次癮症發作,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身體再一次被無力感席卷,他已經習慣,麻痹的胳膊需要活動好幾次才能恢複正常,厲函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靜靜等著。
十幾分鐘過去,終於能動了。
他從床上緩緩坐起身來,腳掌挨到地麵的瞬間,鑽心的酸麻感傳來,兩條腿差點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趔趄了一下才勉強站穩。
恰好此時lee從外麵推門進來,連忙上前扶住他,“沒事吧?”
厲函垂眸看著病號服下的身體,已經羸弱不堪,他斂眉,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我現在連站起來都費勁。”
lee張了張嘴,安撫他的情緒,“你才剛剛病發,身體沒力氣是正常的,運動會促使血液循環加速,也會讓你體內的成癮物質加速流動。”
“lee,”他忽然出聲喊他。
“你說。”
“如果換血治療需要半年,對吧?”
他忽然發問,lee差點被他問懵,“對,保守估計是,但也要看身體的恢複情況,情況樂觀的話四個月也不是問題。”
“如果不樂觀呢,結果會比現在差嗎?”
lee看著男人的蒼白的側臉,咬咬牙如實道,“會,結果會更糟糕一點。”
聽到這個回答,男人唇角牽動了下,“我已經這樣還能多差呢。”
“阿函,你是不是想換血治療?”
“做吧,現在這樣我看不到一點希望。”厲函開口已然是下了決心,“但是要對所有人都保密。”
“可是……”lee猶豫的開口,顯然還有所顧慮。
厲函抬手打斷他到嘴邊的話,一雙漆黑的墨眸如同古潭深不見底,“我做這個決定已經很難,彆勸了。”
“但是你的家人有知情權,理論上來說,需要她們簽字同意。”
“如果我願意讓她知道,又何必你這裡來。”
lee梗住,病房內一時無聲。
“後果我能承受,也不會牽連於你,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為我保密。”厲函說到這已經交心交底。
lee聽了卻生出一股委屈和悶氣,“我不是想擺脫責任,你知道我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沒有厲函就沒有他的今天,就是那是要擔責任,他也不會退縮半分,他隻是擔心他。
“如果不是就按我說的做。”男人輕輕闔上眼眸,“我沒這麼多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