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第二天一大早,舒恬洗漱完了準備去花店,這半年多的時間,花店的生意一直都很好,最近一個月的時間不時有人來問加盟的事情,她之前沒做過這一塊,請教了一位比較有經驗的店鋪運營人員,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敲定。
“幫我挑一套西裝吧。”見她在衣帽間考慮穿什麼,衝完澡的男人圍著一條浴巾便走了進來。
舒恬眨眨眼,“西裝?你今天有事出去?”
她記得這人最近在家裡的都是穿的休閒裝,已經很久沒有穿過正裝了。
“去函禕找一下川禕。”他拉開衣櫥,目光在一排排限定的衣服上劃過,最終停在一套深灰色的西裝上,“這套怎麼樣?”
舒恬瞪大眼睛,驚喜萬分的伸手勾住他的頸子,“你要去律所了?!”
老男人喟歎一聲,視線落在她因為激動泛起紅暈的小臉,“不是你讓我去的?”
“是啊。”舒恬忙不迭的點頭,他能做出這個決定她是真的替他感到高興,“隻是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快就過去。”
聞言,男人挑眉,“不想讓我去?”
“沒有!特彆想讓你去!”
厲函看著她喜笑顏開的樣子,這麼久了還是為數不多的看她這樣開心,連帶著他心情也好了起來,低頭在她唇上重吻了一下,“所以快幫我挑件衣服。”
舒恬鬆開手,轉身去衣櫃前認真的選起來,衣帽間很大,兩邊牆擺著兩個差不多跟牆壁一樣高的櫃子,一邊是她的,另一邊是他的,男人女人的衣服挨在一起顯得格外親密。
她看了一眼剛才厲函自己選的那一套,否決掉,“這套顏色太暗了,你第一天去會顯得有點距離感……”
舒恬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最終拿定主要,選了一套深藍色的暗格紋西裝,顏色不會過於明亮,也不會太死氣沉沉,屬於莫蘭蒂色係,優雅又不會過於死板。
她又拿了一件白襯衫出來,一條淺灰色毛呢質地的薄款領帶,往他身上比了比,正合適,“就這套吧。”
厲函接過去,對於她選的沒有一丁點異議,立刻往身上套。
舒恬看著他係袖口的模樣,想起兩人剛認識的時候,心跳有些快,厲函一抬眸便對上女人癡癡的目光,他愣了下,將手中的領帶遞給她,“幫我。”
舒恬聽話的走到他跟前,接過男人手中那一條窄窄的帶子,他人生的高大,兩人之間身高差距太大,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
舒恬有些費力的將領帶繞過他的後頸,兩隻小手抬起來,仔細認真的幫他打了一個好看的領結,又從櫃子裡麵挑了一個領夾替他戴好。
末了,她滿意的點頭,“完美!”
厲函順著朝一旁的全身鏡看去,深藍色質感的西裝本身就透出一種矜貴的感覺,他本身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大多數時候表情過於嚴肅,會讓人覺得有些過於疏離冷漠,但是這個顏色會襯得他稍微年輕一些。
“是不錯。”
“那肯定,我的眼光什麼時候出過錯。”舒恬很驕傲的仰起頭,而後轉身去挑自己的衣服,她今天本來想隨便穿一下,但是幫厲函選完了,就忍不住也想搭配一套同色係的。
她翻了半天,眼見時間就要來不及才拿出一件深藍色的大衣,不過顏色相對於厲函的要更深一些,裡麵套了一件白色針織連衣裙,非常知性。
厲函看出她的小心思,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打趣道,“情侶裝啊?”
舒恬就受不了他什麼都看得出來卻還要說出口的這幅樣子,死鴨子嘴硬,“誰跟你情侶裝了!”
“你啊,藍色白色的,不是情侶裝是湊巧?”
舒恬被他逗得耳根發紅,胳膊肘往後撞了一下,“乾嘛非要說出來。”
“老婆,你怎麼這麼不經逗,嗯?”厲函覺得有趣,看著她染上紅暈的耳垂就像一顆可口的小櫻桃,張嘴含進去慢慢吮吸。
耳朵是舒恬的敏感點之一,一股麻麻癢癢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她縮著脖子躲,卻被他摟得更緊。
“彆鬨了,要去上班了。”
厲函鬆口,看著顏色變得更重的耳垂,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幾下,終究有正事在身,拚命克製住體內升騰而起的欲望,“走吧,我送你。”
舒恬看著他明顯比平常加快的腳步,還有那帶著一絲絲欲求不滿怨氣的背影,甜蜜又可笑的罵了句,“流氓!”
……
厲函親自開車送舒恬到了花店,吳姚已經早到開了門,一般工作日的早上店裡並沒有較多人來選花,但是舒恬店裡卻還是有這麼一批人在。
花藝師在工作間修剪花枝,是昨天下的訂單,有情調的人是會訂周花月花的,她們有固定的時間派送。
厲函跟著舒恬進門,花店麵積不小,裝修也考究,他之前就有來過,每一次都會被這種清新的氛圍感染。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任何事情隻要開始都會完成的很好,哪怕隻是一間小小的花店。
“舒姐,你來了~”吳姚正忙著清點今天進貨的單子,剛喊了一聲便看到舒恬身後那個自帶光環的男人,“厲先生好。”
厲函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吳姚是年輕人,思維也比較活絡,待人處事上更加活潑一些,見兩人今天的著裝打扮一下子便看出來,“舒姐你今天和厲先生是穿的情侶裝啊!”
舒恬剛忘了這茬子事兒又被提起來,她一張臉都快臊沒了,乾脆破罐破摔,“是啊,情侶裝,他非讓我穿。”
厲函敏銳的捕捉到後半句,挑眉看了她一眼,給她這個麵子。
滿屋的花香沁脾,正巧他待會要去函禕律所,舒恬便讓花藝師選了最好看最新鮮的花紮了一束,味道沒有那麼重,怕影響到辦公場所,淺紫色和白色呼應的包裝非常高級,花束主花是向日葵和白繡球,象征著美好的寓意。
舒恬遞給他,“你帶去給川禕哥吧。”
厲函接到手上還有點分量,想起家裡的綠植,視線涼了幾分,“家裡臥室陽台有點空,你回頭看看,走了,下班來接你。”
說完,不等舒恬反應,這人便徑直走出了店門。
舒恬耳邊還是他剛才那句‘臥室陽台有點空’,正琢磨這人什麼意思,一直在旁邊暗自觀察的吳姚拍了拍她的手臂,眼底帶著專屬於年輕人的狡黠,“舒姐,厲先生這是吃醋了,讓你也帶點花回家呢。”
舒恬這才頓悟,看向門口,車早就被那人開走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醋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