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翌日清晨,舒恬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摟在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男人的手臂橫過她的身體,隻不過微微動了一下,他已經察覺,“醒了?”
聲音裡還帶著晨間的慵懶。
舒恬重新閉上眼,鼻息之間都是他身上沐浴後的淡淡薄荷香,“有點困。”
“昨天睡太晚了,今天彆去店裡了。”厲函低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怕她休息不夠。
舒恬歎了聲,“今天約了裝修那邊的人過來,要出圖紙和整體的風格了,以後做加盟要統一的。”
“你店裡不是還有彆人?”
“這種事我得親力親為,交給彆人不放心。”舒恬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八點,心裡升起一絲小小的愧疚,“又沒送嘯嘯去學校。”
想起小娃,厲函不自覺勾唇,“那小子又要怪我了。”
每次舒恬沒時間的時候,舒嘯總是怪到厲函頭上,覺得是他霸占了媽媽太多時間,那充滿怨念的小眼神實在太可愛,讓厲函都不忍心替自己辯解什麼。
兩人又膩了一會兒,簡單吃了點早飯後,厲函送舒恬去了花店,到函禕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一刻。
季川禕難得見他遲到一次,跟見了什麼稀奇的生物一樣,“難得啊,你這樣非同凡人的自製狂也會遲到。”
厲函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朝他睨了一眼,“昨晚帶付清童回去不早了吧?就沒發生點什麼?”
他含沙射影的實在太過明顯,季川禕想起昨晚在酒吧接走那個醉醺醺的女人,又被她吐了一車一身的事情,他就頭皮發緊。
得,誰也彆說誰了,都差不離。
“不過那個案子你怎麼打算?”季川禕想起正事,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我接了。”
“真的?舒恬能願意?”
“嗯。”提到那個小女人,男人眼底的神色都溫柔了許多,“她說不想成為我追求理想的阻礙,說要默默支持我。”
季川禕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狗糧,看看他瞎操的這些心,人家根本就用不著啊!
“你自己注意點,有什麼拿捏不準的跟我商量,我你總信得過。”
“放心,我心裡有數。”
厲函接手了這個案子,幾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事關重大上麵交代過,沒有人敢往外傳。
外界的人都以為他回來會有什麼大動作,隻是這一等二等卻什麼信息都沒等來,大家不禁開始猜測,厲函這次回來隻是為了管理,業務方麵的東西不打算親力親為了。
這樣的消息很快傳開,但厲函卻絲毫沒放在心上,對於這個案子扣得非常細節,每天都跟各個機關的工作人員開遠程會議,商討細節。
隨著案件有了很多關鍵證據的出現,被羈押的犯罪嫌疑人在心理層麵上也逐漸崩潰,案子有了很大的進展。
而在大洋彼岸的東南亞地區,受到這件事牽連的人卻不在少數。
……
l國,邊境深山出大片的罌粟地中央,一座白色的洋房彆墅內,男人坐在二樓的露天仰天,一手托著高腳杯一手拿著一盒白色的粉末狀東西,若有所思的看著下麵的普通卻又不普通的田地。
“hak,這次的案子牽涉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真的不考慮割舍掉其中一部分嗎?”陽台外不遠的距離,一名老外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臉上掩不住焦急的神色。
“我記得之前阿肯說過,這個案子沒這麼複雜。”男人淡淡開口,隻有一個背影讓人猜不出情緒。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袍,長度到小腿,身高足有一米八八,哪怕半趴在陽台欄杆上,也能感覺到那份雄壯。
外國佬語塞,心裡不自覺替阿肯捏了把汗,“當時的確沒有很複雜,可是後來出現了很多情況,讓事情發展不受控製,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聞言,陽台上的男人忽然輕笑了聲,隻是這笑聲中卻沒多少溫度,讓人聽了遍體生寒,“沒想到?做我們這行的這樣可不行啊……”
聽完這句話,外國佬整個人都像是見到鬼一樣,連忙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一眼,手心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hak,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你是讓我再相信你一次?”陽台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隻見拿到強悍有力的身體微微轉過來,逆著身後的陽光走進了屋子,一直到外國佬的人前站定,“是麼?”
興許是這句話讓外國佬覺得自己還有一絲生機,他抬頭看著身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那麼年輕,那麼有張力,他擁有一張完美的混血兒的臉,如果不看那雙眼睛隻會讓人覺得人畜無害,可是一旦跟他對視,就會發現這個人有多麼的危險。
他如同一隻蟄伏的豹子,隨時隨地都有撲上來的可能。
外國佬不禁瑟縮了一下,“hak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我給你機會,我的損失誰來承擔?我怎麼跟其他人交代?”男人目光壓下去,隻是一道眼風已經讓人喘不過氣。
“可、可是,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hak如同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笑起來,那麼張狂,那麼肆無忌憚,笑完之後他甚至沒有給男人一秒鐘反應的機會,直接將黑色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你是想說,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得不相信你是嗎?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彆人的威脅!”
外國佬感受著額頭冰冷的槍口,生命在此刻是如此的弱小,他腿都快軟了,雙手舉過腦袋,連忙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不敢!我隻是想把之前的損失儘量挽回!”
男人眼眸危險的眯起半分,“如果你挽回不了呢?”
外國佬一時無言,但他知道自己此時一定要說些什麼,幾秒之後,他狠狠咬住後要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如果挽回不了,不用hak你親自動手……”
“壓上命了啊……”輕飄飄的一句話牽動著一條性命,就在外國佬快要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承受不住時,男人終於將槍口移開了,“這次我也會親自過去,你跟著我,如果在有什麼差池,可就不是挨一槍子這麼簡單的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