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矮地下,舒恬被hak禁錮在身前,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男人的胳膊從她的臉側伸出去,那胳膊就這樣直直舉著槍,哪怕過去十幾分鐘也沒有抖一下。
他故意用槍柄敲了他後頸一下,陣痛傳來,她猝不及防痛呼出聲,才一喊出口她便立即後悔了。
她知道hak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激厲函,好讓他的理智被打亂,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聲發出後,不論hak再如何逼迫她,舒恬都沒再喊出一句,視線緊緊盯著矮地上方,還好他沒有走過來,否則……
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矮地角落貼著邊側的位置,隻有人走到很邊緣的位置才能看到他們,一旦出現,hak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舒恬心急如焚,她知道自己隻要在hak手裡就一定會讓厲函行動受限,但是她不能輕易離開,她的身上還綁著炸彈,那死死勒著她的東西足以將兩人摧毀。
周圍一切都靜悄悄的,本就是夜晚,又經過一場滂沱大雨,迷人眼睛的水汽和霧氣交織在一起,一個呼吸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在這死寂的山林裡被無限放大。
誰都沒說話,hak隻身一人,唯有舒恬是他的肉盾,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用人質冒險,至於其中緣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十分鐘過去,似乎厭煩了這樣沒有儘頭的枯燥等待,hak舉起手朝上麵又放了一槍,他轉過頭看了眼身後,跟眼前高出半米的距離比起來,後麵則因為地勢走低了一些,如果要從那裡逃走,也完全可以,當然前提是一定讓厲函起不了任何阻止的作用。
山上山下都是警察,他沒有時間耽擱,必須速戰速決。
hak腦子飛快運轉著,他非但沒有慌神反而越發冷靜,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生死曆劫,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然而,當他再一次看向身後時,懷裡女人忽然拚儘力氣用腦袋往她的胳膊撞了一下,槍口偏離,他心中大凜,一把將人死死按按在了身前的泥土壁上。
‘咚’的一聲,厲函聽的真切,男人身形一頓,前麵看不大到任何,也讓他更加心慌。
恬恬……
英劇濃密的眉毛狠狠擰起,每一根毛發都恨不能倒立豎起,他雙手提著手槍擺在腿側,瞅準一顆離矮地最近的樹下飛快走去。
子彈再一次落在腳邊,往前站的這一塊距離他看到了矮地後麵的邊緣。
厲函沒有猶豫,舉起一槍打在目力所及離自己最近的矮地泥土,他眼眸微微眯起,終於還是開了口——
“hak,收手吧,已經暴露了。”
空氣靜悄悄的,兩分鐘過去,就在厲函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矮地裡卻出來一道沙啞至極的嗓音,“你找來的速度比我想的慢多了。”
聲音一出,厲函視線立刻鎖定了矮地的東南角,確定了hak所在的位置,他的活動範圍便大了些,高大額身子半蹲下,眼底神色無比認真鋒利,“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把人放了。”
“放?”hak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她可是我最好的人肉道具。”
一聽到這句話,厲函腳底竄起一股冷意,他那麼愛護的女人卻被當成了肉盾,這樣的行為怎能讓他不焦急!
如果沒有舒恬,他現在會立刻衝到邊上,麵對麵的跟hak拚個你死我活。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顧忌她的生命,他要做的是儘量引hak自己暴露現身,同時等著隊長繞到矮地後麵的位置,能夠確保在看清的情況下,給hak致命一擊。
厲函下頜緊繃,連呼吸都是僵硬的,他必須要冷靜,起碼現在舒恬還活著,她就站在離他不過二十米的地方。
再開口,語氣已經沉穩許多,“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這裡全部都是警察,放了她就算能走出這片林子,也絕對走不到山下。”hak是何等聰明狡詐的人,自從木屋被人悄無聲息的突擊之後,他心裡就已經有了數,“你們今天就是要將我困在這裡插翅難逃,而這個女人,是我手裡最後一張牌,讓我放?你當我是那些個沒腦子的廢物?!”
“你嘴巴放乾淨點!”
“哈哈哈哈……”hak忽然笑起來,他故意壓低聲音,咯咯的笑聲從胸口擠壓出來,聽的人渾身發毛,“我留給你的視頻看過了吧?”
問這句話的同時,他將一塊破布塞進了舒恬的嘴巴裡,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視頻?
什麼視頻,她怎麼不知道?是跟她有關,還是跟彆人有關?
無數問號從腦海中閃過,不等她想明白厲函已經開口,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語氣,好像要將hak整個人嚼碎了咽下去一樣。
“你想要她?就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強迫她跟你發生關係,就為了能讓我心裡難過?”
聽到他提起視頻,厲函渾身血液都好似逆流一般,四肢冰涼的快要僵住,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下這口氣,甚至還能夠假裝著沒事反唇相譏的。
舒恬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朝上麵看去,隻可惜除了一點天空,她看不到任何。
多想告訴他,她沒有被強迫,也沒有跟hak發生關係,她是清白的,從始至終都拚命的堅守著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不能……聽到他隱忍的聲音,她心痛得快要死掉了,這些天,他該多麼的煎熬,多麼的自責!
hak視線有一瞬間轉到了舒恬身上,不過很快移開,又重新警惕的看著四周環境,他冷嗤了聲,“隨你怎麼說,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的味道都好極了,我還說你為什麼會喜歡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原來床上的樣子是這麼妖嬈動人。”
舒恬瘋狂的搖著頭,眼睛紅了一圈,她側過臉想要跟hak對峙,卻毫無辦法,不要相信,千萬不要相信……
矮地上麵男人的聲音消失了一瞬,hak知道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話刺痛了,心裡報複的快感漸漸燃起,他還嫌不夠似的將那些編造的細節一一說給他聽,“她的皮膚可真白,哪怕是在這麼簡陋的地方,隻用河水衝一衝就像一塊白玉,每次被我按倒那聲音可真好聽啊,細細軟軟的,我們做的時候,外麵的人聽了都受不了,哦對了,有一回我不在,她可是被好多人都染了一手……”
耳邊的聲音像是指甲摩擦著玻璃極其刺耳,哪怕是知道他們從來都沒什麼的舒恬聽了都忍不住難受惡心起來,更何況是不知情的厲函。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便聽到‘嗖嗖’幾聲,他竟是直接連射五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