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長夜無儘時!
那架勢,那氣焰,那囂張程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沒按照規章製度行駛的人是她呢!
放在普通女性駕駛司機身上,可能看到兩人這麼難纏,會感到害怕,但舒恬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樣的場景,她一點沒覺得怵頭,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胸有成竹的淡然。
鬨吧。
不就是鬨嗎,現在鬨得越厲害,待會罰款的時候就越嚴重。
舒恬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手機開了錄像模式,對著那男人的臉拍起來,“我現在會記錄下來你辱罵我的每一句話,待會兒交通事故處理之後,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
對方顯然沒想到,自己一同大呼小叫的嚇唬,非但沒有將舒恬給嗬住,反而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看著她那氣定神閒的樣子,那男人都有些愣了。
腦袋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種異於普通老百姓的氣度讓兩人都有些忐忑,可甭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行動上卻不能示弱。
隻見那女人裝模作樣的攔著男人,而男人則指著她的手機鏡頭怒吼,“我告訴你,你這是侵犯我的肖像權,你沒權利錄我!”
對於這樣的人,舒恬連反駁的話都不想說,淡定的錄了這麼長達半分鐘的辱罵後,她直接報了警。
電話裡她將事故現場和地點告知對方,交警表示立刻回趕過來。
“你可以選擇繼續罵我,不過待會交警就會來。”
一聽這話,那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立刻改變了策略,隻聽女人機器素質低下的朝她啐了口,“呸!還交警?我們可沒時間跟你說這些,老公,走了,彆搭理她!”
說著兩人便一唱一和的往車子那邊走,舒恬皺眉,其實他們就算是走了也無妨,肇事逃逸的下場更慘重,隻不過……
她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偏偏不湊巧的是,這裡的位置位於停車場監控的死角,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攝像頭可以拍到。
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雖然地上殘留著汽車行駛的痕跡,可到時候還要鑒定,隻會更麻煩,所能當場解決,是最好的。
舒恬見兩人要走,立刻快步走上前,在女人做進車子準備關門的時候,一把拉住了車門開關。
杏眸圓瞪鎖著那張蠻不講理的臉,語氣之間已經帶了嚴肅,“下車。”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她會直接跟過來,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更加用力的去關車門,“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給我鬆手,鬆開!”
舒恬身體才剛剛進入恢複階段,論力氣哪裡是她的對手,女人使勁兒往裡拽,她也被拉的踉踉蹌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路邊看熱鬨的一位大叔終於看不下去了,停好車子裡朝這邊走過來,“你逆行還撞了人家的車子,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啊,什麼態度啊!”
舒恬回頭尋聲去看,本是鬆了口氣想感謝對方,不料也就在這一個空擋,主駕駛座上的男人忽然一腳油門踩下去。
瞬間,車子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帶著一股瘋狂的力道往前狂奔,舒恬甚至來不及反應,手還死死握著車把,等她意識過來想要鬆手時,已經晚了……
身子被猛地往前帶去,儘管她立刻邁開了腳,卻還是跟不上車速猛然發動的速度。
她整個人都被拖拽著往前,鬆開手的同時,人已經出去了將近十來米,身體被甩在瀝青路麵上,因為巨大的慣性愣是往前滾動了好幾米才停下。
後背,盆骨,手臂,大腿……說不清是哪裡傳來的痛感,她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倒在地上的時候,額頭被狠狠撞了一下,一陣麻木後,鈍痛的感覺被放大無數倍,層層遞增,像是有錘子在鑿她的腦子。
身體停止滾動的那一刻,舒恬什麼都聽不到了,她仿佛看見了一些從未見到過的畫麵,在y國的叢林,在破舊的木屋,在一場爆炸剛剛發生時的那一抹亮光裡……
“媽媽,媽媽!!”
“媽媽,你醒醒啊,你彆躺在這,我們回家吧……”
“嗚嗚嗚,有誰能救救我媽媽,叔叔你救救我媽媽吧……”
孩子慘烈的哭喊聲從耳邊響起,舒恬拚命想要睜開眼睛去看清他的樣子,想要抬起手臂擦乾那眼淚,可是不能,她動彈不得,眼睛裡也流入了溫熱的液體,來不及感受,來不及掙紮,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傍晚五點二十分,人民醫院急診室。
作為醫院裡最繁忙,來往人流最多的地方,這裡熙熙攘攘,充滿了各種哀嚎聲,以及嘈雜的爭執聲。
而這一切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音,都在門口闖入的一個身穿深咖色開衫毛衣,腳踩時黑色棉拖鞋的男人時,全部終結。
厲函抓住一名路過的小護士,神色淩冽的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一樣,“五十五號床位在哪裡?!”
小護士戰戰兢兢的停住步子,工作三年多,什麼樣的病患都見過,唯獨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這麼害怕,她指了指角落的一個方向,結結巴巴的開口道,“那、那裡……”
話音還沒落地,厲函立刻朝那邊大步走去,步履之間掀起一陣倉皇的風,生怕晚一步就會錯過什麼似的。
五十五號床位拉上了白色簾子,來不及禮貌的問一句,他一把掀開,‘嘩啦’一聲,床上躺著的女人,還有坐在床邊的孩子,全都映入眼底。
舒嘯顯示被嚇了一跳,看清來人之後,立刻站了哭腔,淚水汪汪的撲進他的懷裡,“爸爸……”
厲函抱住那小小的還在不停顫抖的身體,低頭吻了吻孩子的頭頂,“乖,爸爸來了,爸爸在,彆害怕。”
將孩子情緒穩定一下後,男人立刻迫不及待的看向躺在床上還未全部清醒的女人,那張最近才恢複有了些氣色的小臉兒,在一瞬間又回到了蒼白無力的樣子。
她腦袋上包著厚重的紗布,依稀能看到裡麵的紅色痕跡,顴骨,嘴角,有很多的血痕和淤青,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整個人看起來慘不忍睹。
厲函緊握雙拳,身體裡嗜血因子在一點點蘇醒,不過是一會兒沒見到就變成了這樣,他要讓那兩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從j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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