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倫看著自家那個傻兒子捂著屁股就跑了,還丟下那麼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老臉通紅。
旁邊的小燕子還有一眾侍衛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更是羞得無地自容,暗暗懷疑自己這麼聰明,怎麼會有個這麼傻的孩子。
但是也不能真的讓爾泰沒有廁紙擦屁股,便點名一個笑的最開懷的侍衛給爾泰送廁紙。
笑的前俯後仰的侍衛突然被點名,愣了一下,隨後隻好忍著嫌棄,在其他同伴幸災樂禍的眼神下,抓了一把廁紙去了偏僻的角落,尋找自家那個拉屎不帶廁紙的少爺。
爾泰蹲在偏僻的角落,前方正好有著灌木叢遮擋,他放鬆的大泄一通後,徹底鬆了口氣,再看到一位護衛叔叔給他送廁紙後,連忙羞紅著臉道歉。
他隻覺得自己這臉,怕是丟完了。
小燕子剛才被爾泰逗的笑的肚子疼,對於離開家人的愁緒都在此刻一消而散,心裡不由得暗暗想到,爾泰這家夥還真是個開心果啊。
她想了想,對福倫道,“福叔叔,我想請爾泰陪我一起去神醫穀可以嗎?”
福倫剛才都想好了,等那臭小子回來,就趕緊派人把他送回去,突然聽聞小燕子此言,他愣了一下,猶豫道,“可是,爾泰那孩子還要學習呢。”
小燕子想了想道,“有您和我叔叔姨姨在,你們多教教我們知識不也挺好嗎?有句古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與其一直困在宮裡學習那些知識,還不如在江湖上在路上走走看看,說不定我們能學會更多知識。”
福倫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四歲奶娃,心裡被震撼的不行,誰能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呢?
他思索一番後,點點頭道,“那就如格格所願,微臣這就派人回家和夫人說一聲,讓她們彆擔心。”
小燕子見他同意了,笑的眉開眼笑,朝他行了一個晚輩禮,“小燕子謝謝福叔叔。”
福倫連忙避開,雖說這孩子叫自己一聲叔叔,可是自己可不能真把她當做孩子看待啊,她身份高著呢。
既然答應了小燕子,讓爾泰留下來,他便趕緊下去吩咐人回去報信,但是又怕夫人擔心,連忙手寫了一封信,準備讓人帶回去。
此時的車隊停在路邊,暫時休整,小燕子在車隊裡溜溜達達,心裡又開始想念自家爹娘了,同時也在心裡想,自己把爾泰留下來是對是錯,她自己離開,爹娘都心疼關心不舍,若是爾泰留下來了,那姨姨豈不是要擔心壞了?
心裡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的太隨意了,一點也沒有考慮到作為爹娘的姨姨心情,心裡也開始埋怨自己不夠通情達理。
這時,爾泰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慢條斯理的往這邊走來,渾然沒有剛才捂著屁股就跑的狼狽感,隻不過麵上還是一片緋紅。
在看到小燕子的瞬間,所有的想法都一掃而空,欣喜而又期待的跑向小燕子,“小燕子,小燕子,我來啦。”
小燕子看著向自己奔跑而來的黑不溜秋的男孩,心裡對愧疚在這一刻隱隱散去,但是為了不讓爾泰失望,她還是象征性的問了問爾泰的意見,“爾泰,我這邊派人送你回去可好?不然姨姨心裡肯定會很擔心你的。”
此話一出,爾泰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則是委屈和落寞。
“小燕子,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和你一起去神醫穀,我已經寫信留給額娘了,她們會理解我的。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爾泰說著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小珍珠了。
小燕子見狀,心裡又開始彆扭起來,她讓爾泰留下,姨姨心裡肯定會擔心著急,可是讓爾泰離開,爾泰心裡也很失落難過,她到底怎麼做才能不讓彆人難過呢?
爾泰見她不說話,失落的低下腦袋,委屈巴巴的模樣,跟一隻得不到撫摸關愛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瞧著讓人心軟。
寫完信回來的福倫見到自家的傻兒子委屈巴巴的模樣,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不顧自己的文人風骨,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爾泰的小屁股上,踢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怒氣洶洶的話語,“還不滾去洗把臉,待會就要出發了,你給我乖乖的,不然我隨時把你送回去。”
爾泰被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腳,感覺屁股火辣辣的疼,還沒來及生氣,就聽到那句話,他明白了其中意思後,激動的捂著屁股跳了起來,“阿瑪,您不送我回去啦,哈哈哈哈,好嘞,我這就去。”
說完,衝著小燕子眨了眨眼,連忙小跑著離開,去找侍衛打水洗手洗臉了。
小燕子剛才還在糾結要不要送爾泰回去,如今見福倫信也送回去了,也說了讓爾泰留下的話,在看到爾泰歡笑著的模樣,她這才唾棄的罵了自己一通,自己還真是虛偽,一會這樣一會那樣。
沒多久,等爾泰洗完手和臉回來,已經恢複了之前的乖巧可愛的模樣,精致可愛的小臉蛋上揚著單純無瑕的笑容,讓小燕子看著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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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把爾泰送到小燕子她們所在的馬車上,拜托霍承玥幫忙照顧。
霍承玥看著馬車裡三個孩子,眼裡劃過一抹無奈,但還是欣然接受。
天知道她這個前世不曾牽過男人手的姑娘,這輩子不僅有了個兒子,還要幫忙帶三個孩子。
天知道她前世有多麼討厭那種總是又吵又鬨的熊孩子,如今還要被迫和三個孩子相處,她隻能在心裡想,希望這些孩子都能乖一點,不然,她不介意下迷藥,把孩子都迷暈,安靜的睡一覺。
但是,在接下來的相處裡,孩子們乖巧可愛的不像話,渾然沒有那些熊孩子的特性,她們說說笑笑,總是把她逗的眉開眼笑,渾然沒有那種讓她討厭的想法,隻覺得這幾個孩子真是開心果。
寒冷的冬季,即使如今不再下雪,郊外兩旁的莊稼還是被些許白雪覆蓋,寒風刺骨,刮在臉上跟刀子一般,令人臉疼手疼。
福倫騎著馬,身上裹著厚厚的披風,手上戴著特製的手套可以保暖,隻是半天時間,俊朗的麵容便因為寒風吹拂,變得些許狼狽和憔悴。
他騎馬率領一眾護衛往嘉州方向走去,據霍姑娘所言,神醫穀在嘉州附近的一座高山上,因為太過偏僻,倒是一直不曾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