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我坐在一考場的一號座位上,麵對著物理試卷打了個噴嚏。
然而這一舉動卻並沒有引起周遭的注意,因為這已經是我進入考場以來所打的第三個噴嚏了。
此時的我好像已經失去了鼻子這一呼吸的器官,雖然還不至於神智不清但是四肢已經開始酸脹。
昨天晚上睡著了之後不知道我乾了些什麼,反正清晨被冷醒的時候我的被子竟被我踢下了床。
我摸了摸額頭,溫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我的身體目前應該是處於一個發低燒的狀態。
再加上今天早上起晚了來不及吃早飯,現在我的身體應該是被上滿了debuff。
此時才剛剛開始考試五分鐘,講台上的s喬應該是早已發覺我的異常,但也沒什麼行動。
我嘗試著用嘴代替鼻子呼吸,但眼下存在的問題還有不斷湧出的鼻涕。
平日裡,我的做題速度放在年級頂尖的二班也都是頂尖的存在,且不論正確率如何,如果存在我在規定時間裡都做不完的卷子的話,那可能整個瀾中都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寫完。
我有這份自信,但眼下這個狀態的我做題速度卻是大打折扣。
腦子也抗拒著想要思考的命令,得虧是這次物理試卷難度不算高,不然以我現在大腦的算力遇到上次那樣的難度恐怕得當場直接宕機。
完成多選部分後我其實已經有些想放棄了,實驗題是我最討厭的題型,每次麵對一長串的文字我都會覺得煩躁,而如今更是看都不想看。
即使上回考試實驗題作為唯一簡單的部分,我絕大部分的失分一樣都在那裡。
思索再三我選擇了暫時跳過這部分,來到計算大題,結果題乾也和上次的風格迥乎不同,大片大片的文字讓人完全沒有閱讀的欲望。
這到底是在考語文還是物理?我不禁有些疑惑。
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靠著意誌力命令自己堅持下去,好在雖然題乾複雜但計算量不大且難度不高,認認真真寫完倒是沒什麼問題。
結束鈴響起,和上次一樣的是,我又一次卡點完成試卷。
不一樣的則是,這次是幾乎整個考場都在看著我奮筆疾書。
他們可能理解不了為什麼年級第一麵對這麼簡單的一套試卷也是汗流浹背吧。
正好用儘了包裡的最後一張紙,我深深吐出一口氣,頭昏得厲害,和胃部的絞痛疊加在一起叫人難受至極。
可接下來不過二十分鐘就還有一門化學要考,我掙紮著起身,想走出去買個麵包至少把肚子填了。
“你怎麼了?”
看我臉色慘淡,薛禮文在考完之後也是湊了過來,眼神中帶著關切問道。
“我,我可能是感冒了。”
我晃了晃腦袋,從兜裡掏出一張飯卡遞到薛禮文手上,
“幫我買個麵包,我要餓死了。”
“行吧,需不需要熱水?”
薛禮文收下飯卡點了點頭。
“不用,我這裡有。”
我搖了搖頭,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行,那我走了。”
薛禮文似乎還放心不下,但也隻能幫我去買麵包。
“要夾熱狗的那個。”
我用虛弱的語氣說道。
“哦。”
已經走出兩步的他被叫住。
“要加芝士的那個。”
我用儘最後的力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