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沉默沒有說話，這反倒讓葉青瓷心裡更加奇怪，她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開口道。
“你好像從來不想要蘇乘羽死？”
“他死，我不是也要死嗎？”
“如果沒有我的威脅呢？”葉青瓷再次問道。
龍玄沉默不言，沒有多說什麼。
這異樣的違和感總讓葉青瓷覺得哪裡不太對，可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就在葉青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蘇乘羽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姑姑，龍道長從沒想過真的殺我，即便最後被施壓硬架在了台麵上，若非我當初主動開口，龍道長隻怕是也不會答應下這場生死鬥。”
“嗯？”葉青瓷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龍玄。
有了蘇乘羽在一旁說話，龍玄這才開口道：“對蘇乘羽動手，已經違背了我當初答應你的事情。若是一定要分生死，那我龍玄就不隻是有愧於你了，是有愧於心，有違我的道。”
聽到二人的話語，葉青瓷終於找到了那股違和感的來源，然後開口道：“所以剛才那場生死鬥，隻是在做戲？”
“是，也不是。”
龍玄開口然後看了一眼蘇乘羽，很是認真的開口道：“那一劍要我以元嬰境接，我做不到。先死的人一定會是我。”
蘇乘羽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說道：“但在身處忘我之境推演的時候，龍道長卻可以先發製人讓我根本沒有出劍機會。對嗎？”
“生死相鬥，在不確定對方手段的情況下，保守試探並沒有什麼問題。”
龍玄平靜的說話，也徹底讓葉青瓷明白了過來。
這兩人在演戲，而且是天衣無縫的戲。
龍玄對戰蘇乘羽選擇保守應敵，看起來的確沒有什麼問題，畢竟誰都不認為龍玄會輸，穩紮穩打自然是最好的策略。
但穩紮穩打也就代表著，龍玄在處處在給蘇乘羽試錯的機會。
而蘇乘羽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斬出那龍玄正麵無法抵擋的一劍，這才徹底給這場生死鬥畫上了句號。
“難怪連我也沒看出來。”
葉青瓷的語氣徹底和緩了下來，之前對龍玄那份敵意也總算是徹底消散。
不過瞥了一眼龍玄後，葉青瓷又看向蘇乘羽道：“你是什麼時候與龍玄達成共識的。”
蘇乘羽微笑道：“蒼雪露麵要求龍道長與我分生死，龍道長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的時候，我就確定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殺我，會來到這裡大概率和我一樣，迫不得已罷了。”
龍玄沉默不言，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若非龍家施壓過大，他又怎麼會來到斬妖司。
隻不過即便與龍家那邊約定好不對蘇乘羽下死手，終歸是違背當初諾言。
所以對於葉青瓷這邊，他無話可說，也不想解釋什麼。
葉青瓷看著兩個暗中達成共識的家夥冷笑道：“真是好一場大戲，讓我在一旁擔心了半天，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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