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嬌妻沈靜姝李陵!
嬌杏走了,除了傷心不已的李翔,她的走並沒有在公府中掀起任何漣漪。
老夫人和長公主除了小五姐兒滿月的時候,過來看了一眼,甚至都沒過問過杏姨娘這人。
一晃到了七月,平陽順利生下了個男孩。
平陽一連兩胎都是女兒,一舉得男,鎮國公府闔府上下無不歡心,長公主甚至將一座京郊莊園送給了小孫子作為見麵禮。
小四郎是平陽給起的名字,喚作衡哥兒。
為了彌補平陽所受的委屈,衡哥兒的滿月宴,府中流水的筵席擺了三日,其隆重程度遠遠超過其他幾個孩子。
靜姝和徐婉寧也為衡哥兒備了厚禮,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二人又來到翔林苑看望平陽母子。
小衡哥兒白白胖胖,生得如平陽般眉清目秀,甚是招人喜愛。
徐婉寧抱著衡哥兒愛不釋手道“看著這麼可愛的大胖小子,真是太招人喜歡了,弄得我又想生孩子了。”
靜姝掩嘴笑著打趣她道“現下平哥兒也大了,你若是想生,何不趁著大哥在家時抓緊了,聽說今年南邊水患依舊嚴重,待過陣子大哥說不定又要被調去南邊賑洪,你可又要有得等了。”
徐婉寧回懟靜姝道“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催我,你這麼些年了,怎的一直不要?你那才兩個,可是落後了。”
靜姝確實是一直想再要孩子,隻是她生煊哥兒寶姐兒時將李陵嚇怕了,便是過了這麼些年,李陵依舊不同意讓她再生孩子。
提起這茬,靜姝便是憋屈,隻悶悶的找借口回道“我這一直想要,卻是沒懷上。”
平陽見二人都這般熱衷生孩子,她苦著臉道“可見你們懷孩子皆是輕鬆,我這可是夠夠的了,好在這一胎是個男孩,我便是再也不打算生了。”
妯娌三人正在這裡圍著孩子閒聊,李翔信步走了進來,平陽悻悻的閉上的嘴,原本熱鬨的屋子一時陷入了尷尬。
徐婉寧為了緩解氣氛,對著李翔打趣道“三弟喜得貴子,這回算是圓滿了,心裡可高興吧?”
自從嬌杏離府後,李翔便是一直悶悶不樂,雖然現下平陽為他生了兒子,但他也並未開懷。
李翔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敷衍著回道“男孩女孩,都好,我都是一樣喜歡。”
靜姝和徐婉寧見李翔歸來,也沒再多留,寒暄了幾句便一起出了翔林苑。
徐婉寧忍不住與靜姝抱怨道“你說這三弟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那叫嬌杏的就那麼好,我看自從這丫頭走了以後,他便是跟丟了魂兒似的,那丫頭在府中時,也沒聽說他對那丫頭怎麼寵愛啊。”
靜姝微微歎了口氣道“可見三弟是真心的愛著那丫頭,以前那樣也是為了護著她罷。”
李翔這樣一個貴族公子,對一個賤籍女子能夠做到這般情深義重,確實令人動容,但卻是真的很傷平陽的心。
徐婉寧感慨道“好在平陽這胎終於得男,也算是有所安慰罷。”
妯娌二人正往回走,門上的婆子趕上來回說周將軍府周江寧起來求見。
靜姝命將周江寧請到前廳,妯娌二人也跟著折去了前廳見周江寧。
端午觀龍舟,周江寧被惡犬咬傷,雖沒有傷及要害,但也被傷得不輕,現下過了一個多月了,胳膊上仍舊纏著厚厚的繃帶。
見了公府的兩位夫人,周江寧先命人奉上準備好的厚禮,寒暄著道“府上五郎滿月宴,我本該來吃席,但是你瞧瞧我這幅模樣,真是不好見人,隻等著賓客散了才過來。”
靜姝看著周江寧纏著的胳臂,關切的問道“這裡傷得好厲害,是不是還得將養一陣子。”
周江寧回道“其他的傷口都無礙了,隻是這胳臂被那畜生生撕下去了一塊肉,著實還需要養一陣子才能大好。”
瞥著周江寧被折騰得略顯憔悴的模樣,徐婉寧歎著氣道“好好的竟是莫名的遭此橫禍,真是倒黴,隻可惜不知那畜生是哪府養的,竟是這樣害人不淺。”
周江寧看著靜姝和徐婉寧冷哼著道“兩位夫人還真以為這畜生是無意傷人?”
徐婉寧一聽這話,疑惑道“莫非這禍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周江寧回道“那畜生進了亭子便是直接撲向我與懷恩,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我覺得蹊蹺,便命人暗中調差,哼!果然是有人蓄意想加害我們姐弟?”
靜姝猜測道“莫非是那被關在金禪寺的趙氏嗎?”
“二夫人猜得不錯。”周江寧恨恨道“我一直覺得這事蹊蹺,過後便命人暗暗在金禪寺查了一番,果然有人在趙氏的院子裡見過那畜生,哼!最恨我們姐弟的人也就是趙氏,不是她做下的還能有誰?”
徐婉寧一聽這話,氣得咬牙切齒的罵道“這趙氏心腸毒辣,如今淪落到這地步了居然還死不悔改,真真兒的可恨!”
靜姝蹙眉回道“隻可惜那惡犬不過是個畜生,倒是毫無對症。”
提起這茬周江寧亦是歎著氣恨恨道“可不是嘛,畜生也不能開口指認真凶,憑我周家再氣,倒是也不能拿那賤人問罪了。”
靜姝問道“聽聞周叔叔前陣子便因著趙氏的事被氣病了,這陣子可好些了?”
周江寧擺手道“可莫提了,自從得知這賤人又處心積慮的暗害我們姐弟倆,父親的病反倒是更重了。”
徐婉寧道“周叔叔本來就有老毛病,此去對抗匈奴難免勞心勞神,現下又被那趙氏這一番折騰,身子自然是吃不住了。”
周江寧附和著道“是呢,這回父親的身子是徹底不中用了,是真的再不能馳騁沙場了,恐怕要退下來了,哎!想我父親這般頂天立地的人物,竟然娶了趙氏這般的蠢婦,這孟貴妃可真是造孽。”
說著,她又忍不住怨恨趙媛兒道“這次便宜了那賤人,但這事我是記恨在心裡了,早早晚晚我要讓那賤人將欠我周家的一並還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