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嬌妻沈靜姝李陵!
靜姝送走了李玉,便去了上書房親自去接了孩子們,她與孩子們在椒房殿內候著李陵一起回來用晚膳。
李陵上午臨朝,下午宣見臣子議事,若是沒有要緊的事,他傍晚歸來與妻兒們公用晚膳,然後再去禦書房批閱這一日的奏折,待夜裡歸來後,他會親自檢查煊哥的課業。
今日到了晚膳時辰,李陵依舊未歸,靜姝便命紫雲去禦書房探問,一會功夫紫雲歸來回道“陛下又被禮部的張尚書給纏住了。”
不待靜姝反應,一旁的寶姐兒冷哼著道“這個張大人定是又來說服父皇納妃的。”
“父皇每日日理萬機已經夠累的了,這老頭隔三差五的便拿著這事來打擾父皇,著實可氣,我今日非要好好再與他理論一番不可。”
說著,寶姐兒起身便要氣鼓鼓的往外走,卻被靜姝攔住“朝臣宣見你父皇商議的是國事,你休要去跟著胡鬨。”
李陵自來寵溺女兒,靜姝總擔心寶姐兒被他寵歪了,所以她對女兒一向嚴厲,寶姐兒見母親阻攔,她嘟著嘴,不服氣道“禮部那張大人總是覲見父皇納美,這算什麼國事?”
靜姝沉聲回道“張大人作為禮部尚書,遵照祖製勸諫你父皇充實後宮,繁衍皇嗣,這是他的職責所在,這些事你父皇自有定奪,用不著你來操心。”
寶姐兒不服氣,本是還想爭論,她瞥著母後嚴肅的神色,硬生生將未出口的言辭又咽了回去,隻垂著眼角支吾著道“母後莫惱,我聽話就是了。”
靜姝見女兒知錯,她也不再多加斥責,命宮女擺上膳食,待孩子們用罷了晚膳各自去忙著做課業後,靜姝這才命人更衣,她要親自與會會這個張大人。
聽聞皇後要更衣,負責的宮女捧著華服魚貫而入,靜姝有條不紊的著上華服,無意間瞥見為自己更衣的一小宮女生得出奇俏麗,她信口問了句“你叫什麼?可是新調來的嗎?”
那小宮女連忙躬身回道“奴婢名喚小紅,剛調來椒房殿不久。”
這小宮女不僅人美,聲音亦是宛若鶯啼,是個十足的美人。
李陵雖然自從繼位來並未納妃,但這些有幸入宮為婢或是成為女官的女子,亦是各個美若天仙。
天下最好的東西,自然都要彙聚在皇城內,女子亦是不例外。
靜姝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再多加在意這小宮人,待收拾妥當後,她便帶著女官出了椒房殿。
雖然李陵現下已是九五之尊,但靜姝從不會懷疑李陵對她的深情,更不擔心會有其他女子來分享他丈夫。隻因為,靜姝對她與李陵之間的感情有信心。
所以,對於群臣勸諫李陵廣納後宮,靜姝也沒有放在心上,她今日之所以按捺不住要去見張大人,完全是為了李陵,李陵勤於朝政,各種大事已經讓他每日忙得不可開交,這些人總拿這些事來煩擾他,靜姝怎能不心疼。
此刻,李陵正被禮部的老尚書聒噪得心煩,聽聞侍者進來回稟說是皇後駕到,李陵如逢救星,連忙命人將靜姝請進來。
靜姝緩緩入內,她先對著李陵微微施禮,遂對著張大人開門見山道“張大人此番覲見,可又是勸諫陛下擴納後宮嗎?”
老尚書見皇後娘娘發問,他麵色微沉,拱手回道“按照祖製,帝王該納三宮六院,後宮至少要有一後二妃八嬪十六從容二十禦女才算合規矩,如今陛下後宮隻有中宮皇後娘娘一人,這實在不成體統,故而老臣才多番覲見,勸諫陛下遵照祖製擴納後宮。”
靜姝微微點點頭,回道“有勞張大人一把年紀還為大齊操勞。”
老尚書聞言,他抖著花白的胡須回道“老夫本已到了致仕之年,隻是陛下後宮一日不得充盈,老臣便一日不返鄉,老臣為了大齊皇室子嗣繁盛,甘願鞠躬儘瘁。”
對於這等頑固的老臣,李陵是罵不得更打不得,唯有敷衍,隻是老人家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真是讓李陵甚是頭疼。
靜姝耐心的聽完了張尚書這一番表白,她微微頷首道“老尚書忠心天地可鑒,本宮亦是感佩至極,此事便交由本宮來勸諫聖上罷。”
張尚書聞言,老人家微微一愣,隨即對著靜姝道“皇後娘娘賢良,實乃大齊之幸,陛下之福。”
靜姝聽他誇讚完,順口道“大人若無其他事先退下罷,待我好生勸諫陛下就是。”
老尚書聽靜姝這般說,他這才放過這茬,出了禦書房。
李陵被老大人吵得一腦袋漿糊,見他終於放過,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起身拉過妻子道“你今日將他敷衍過去了,這老臣用不了幾日還得來宣見,哎!我若是不見他,這老頭便在殿外長跪不起,哎呀呀,碰上這樣的老人家,我真是沒轍。”
靜姝看著丈夫被折磨成這樣,她心疼道“你且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保管他今後再不來煩你就是了。”
李陵看向妻子,好奇道“你又有什麼好主意,說出來聽聽?”
靜姝神秘一笑“你且等著就是了。”
李陵笑道“你這婦人,最是個有主意的,前陣子你提議我讓權貴放地買官的法子,可是效果甚好,現下不到一個月,那些原來死硬的權貴便統共放出了四五十萬良田,嗬嗬,朕已命地方官將這些放出來的土地立馬分配給了地方百姓,往後老百姓有了自己的良田,再不必為權貴納租金受他們壓榨,老百姓的日子總算是能能好過了。”
說起這個,李陵心情大好,他與靜姝玩笑道“隻是待他們放出了土地,過陣子待朕又收回了他們的官位,這群家夥恐怕要罵人了。”
靜姝笑著回道“讓老百姓有田可耕,能夠安居樂業,再不必顛沛流離,賣兒賣女的,便是被那些權貴們咒罵,我也認了。”
說著,她拉著李陵道“走罷,累了一天了,先回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