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嬌妻沈靜姝李陵!
田氏跟著謝侯回到主院,剛一進屋,還未待謝侯坐下,田氏便迫不及待的催著道“侯爺且快快展開信,看看益州那邊到底怎麼說。”
待謝侯展開信箋,田氏立馬湊近了跟著一起看,剛讀到一半,她的臉色便陰沉下來,待勉強讀完後,田氏忍不住尖叫起來“這雍親侯府怎麼回事,咱們都說要退婚了,他們怎的還不肯?”
謝侯將信扔在了一旁,歎著氣道“是挺讓人匪夷所思的。”
田氏憋著壞,哪裡見得謝嫻兒好,眼下破壞她婚事不成,她氣得不輕,忍不住跟謝侯發牢騷。
“這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哪有這樣的道理,女方家裡要退婚,男方居然還拖著不肯,這,這也太不將侯爺您放在眼裡了。”她憤憤的說著,又鼓動道“不如侯爺親自去一趟益州,當麵將話說清楚。”
謝侯瞥了眼田氏,悶悶道“雍親王在信中說了,這婚是福康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又有福熹長公主從中做媒,哪裡是那麼容易退掉的呢。”
福康雖然過世,但福熹可是聖人親姊,又頗受聖人尊敬,謝侯哪裡能不懼怕。
田氏看出了謝侯的顧忌,尤不甘心道“可是大小姐畢竟是您的女兒,這婚事上,理應您來拿主意才是正經。”
說著,她過來搖著謝侯的衣袖,嘟著嘴道“侯爺也看見了,大小姐她看不上妾身,更視咱們的兒子為眼中釘,就是對您這個生身父親,她亦是心有懷恨的,若是將她嫁給雍親王世子,待將來她得了勢,又哪有咱們的消停日子。”
“趁著現在她羽翼未豐,侯爺可千萬要拿捏住機會才行。”
聽了田氏的挑撥,謝侯心思又活絡起來,就在他正在思量對策的時候,謝嫻兒帶著乳母邁步走了進來。
“父親可是在憂慮女兒的婚事嗎?”見了謝侯,謝嫻兒直截了當的問道。
驟然見了女兒,謝侯一陣心虛,他忙扯出一個笑臉,敷衍著道“你母親不在,你的婚事,為父自然該多操心才是。”
謝嫻兒瞥了眼謝侯,遂從桌上拿起方才被謝侯丟在桌上的信箋,展開大略看了一眼,遂笑著回道“與益州雍親王府這門婚事是我母親生前就定下的,父親為何要無故退婚?”
謝侯被女兒問住,支吾著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田氏見狀,擔心謝嫻兒又鬨起來,忙過來打圓場道“大小姐,侯爺這是不舍得你遠嫁啊。”
謝嫻兒冷冷的瞥了眼田氏,遂堅定的對著謝侯道“父親,這門婚事既然是早已定下的,俗話說得好,好女不許二家,今生我非雍親王府不嫁,您要是再聽信小人挑破,破壞我婚事,我就一輩子不嫁人,在這侯府終老。”
謝侯知曉女兒的性子,他一聽這話,立馬沒了主意“這是什麼話,哪裡有女兒家在娘家待一輩子的道理。”
說著,又緩和著語氣道“為父確實是舍不得你遠嫁,所以想退婚,但雍親王府那邊並沒有答應,嫻兒,你且放心,這門婚事,就這樣定了。”
雖然一波三折,但謝嫻兒與雍親王府這門婚事,到底是沒有被田氏給攪黃。
隔年三月,謝嫻兒如期嫁去了益州。
親王世子娶親,婚禮自然是熱鬨浩大的,待送走了賓客,喝得微醺的趙宣興衝衝的朝著喜房而來。
他這妻子遠嫁而來,婚禮前已經提早來了王府,聽府上伺候的人說,她是個具有傾國美貌的女子。
趙宣身為雍親王嫡長子,母親乃祖母親侄女,故而深受父親愛重,雖然王府庶出的兄弟不少,但因著生母的地位無人能撼動,所以他生下來就被立為了世子,人生也自來是順風順水,因為缺少曆練磨難,便也讓他養成了些許風流性子。
喜愛美色。
娶妻之前,趙宣身邊已經有了好幾房美姬了,最得他歡心就是孟氏。
這孟氏乃是他父親雍親王一個側妃的遠房侄女,所以雍親王妃不喜這孟氏,趙宣本是要娶孟氏為正妻的,隻是拗不過母親威勢,這才作罷。
他本來對這位京城嫁過來的妻子沒什麼好感,但自從她來了王府,府中上下便一直傳著她如何美貌懂事,趙宣這才勾起些興趣來。
這哦選進了喜房,從喜娘手中接過秤杆子,便迫不及待的掀開了新婦的蓋頭。
那些傳言果然不虛,新婦生得十分美豔。
她與那孟氏的美不同,孟氏是柔弱的美,輕而易舉便能勾起男人的憐惜,而這新婦是大氣端莊的美,明眸皓齒,烈焰紅唇,讓人一見,便心情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