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嬌妻沈靜姝李陵!
新婚良宵,因著第二日還要去給長輩敬茶,小夫妻兩個不得不早起。
仆婦們服侍著二人收拾妥當,待到了親王府前廳,蘭太妃和雍親王夫婦已經在候著了。
趙宣攜著新婦為長輩一一敬茶,昨晚孟氏鬨騰的事雍親王妃早已知曉,本來還擔心兒子被狐狸精迷昏了頭,洞房夜鬨出出格的事,惹人笑話,不曾想,連她這做母親都頭疼的事,卻被這剛進門的新婦給牢牢的治住了。
雍親王妃不由得對這兒媳更加高看了一眼,眼下見了謝嫻兒,臉上簡直笑成了一朵花兒。
“嫻兒快起身。”雍親王妃親手接過謝嫻兒的敬茶,將人拉在一旁,笑眯眯道“嫻兒端莊持重,今後宣兒有你在旁襄助,我這做母親的也放心了。”
謝嫻兒謙虛道“妾身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說著,轉眸看了眼一旁的趙宣,又道“都是承蒙夫君不嫌棄,一直耐著性子指點我罷了。”
媳婦懂事又知禮,雍親王妃是越看越愛,待敬茶禮成,蘭太妃和雍親王各自散去後,雍親王妃便拉著謝嫻兒絮絮叨叨個沒完,恨不能將這大半輩子做王妃的經驗都悉數傳給她,好叫她立馬接管好家業,管住兒子才好。
趙宣見母親喜歡妻子,自然高興,隻是他剛開始還能興致勃勃的跟著附和,見母親與妻子絮叨個沒完沒了,趙宣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心上人昨晚尋死覓活,他忍著沒去看人,本想著今日敬茶禮後,便去外宅好生的安撫孟氏呢,誰知母親拉著新婦說到了晌午還不見停歇,這讓趙宣如何不急。
“母妃,時辰不早了。”趙宣終於忍不住道。
雍親王妃做了一輩子正室,心裡頭自然更是傾向謝嫻兒,但她也不阻礙兒子寵愛妾室,若是旁人也就罷了,隻是那孟氏是丈夫側室的侄女,這便讓雍親王妃打心眼裡厭惡。
見兒子開口催促,雍親王妃哪裡看不出他心思。
她看了眼牆上的更漏,故作恍然道“瞧瞧我,見了嫻兒投緣,竟然一個沒刹住,說到了這個時辰。”
趙宣聞言,如逢大赦,忙起身道“那兒就帶新婦先回去了,待明日再來給母親請安。”
不料雍親王妃聽了這話,卻道“走什麼走,既然趕上飯點兒了,索性就留在我這裡用了午膳再回罷。”
趙宣忙道“我們還是先回去了,母親操持了好幾日也累了,就不打擾了。”
“我兒成了婚,真是出息了,眼下倒是知道心疼為母了。”說著,又笑眯眯的拍著謝嫻兒的手,欣慰道“這定是嫻兒私下勸道的功勞。”
他們剛成婚一日,她哪裡有功夫勸導他這個。
趙宣正要再開口推辭,雍親王妃卻不給他機會,直接對著侍女吩咐道“去備飯罷,晌午我與世子和世子妃一同用膳。”
侍女領命而去,謝嫻兒瞥著趙宣焦急的模樣,心裡暗暗發笑,趙宣無奈,隻好殺雞抹脖子似的給妻子使眼色,謝嫻兒卻自裝作看不見,攙扶著婆母便往膳廳裡去了。
吃飯功夫,謝嫻兒用心的服侍婆母,十分討雍親王妃歡心,雍親王妃與兒媳相談甚歡,隻可憐趙宣如坐針氈的陪在一旁。
好容易熬完了這一頓飯,已經是下半晌。
趙宣正要與謝嫻兒告辭,雍親王妃卻又對兒子道“這陣子你新婚,彆往外頭亂跑,好生的在家陪陪新婦。”
趙宣苦著臉找借口道“外頭的差事忙,兒哪能日日躲清閒,每日還要去衙門看一眼才安心。”
“我已經替你與你父王替你告了假,這陣子,你且安心在家就是了。”雍親王妃道。
趙宣暗暗歎了口氣,隻得訥訥的答應下來。
待回到了新房,謝嫻兒瞧著趙宣心不在焉的模樣,開口道“昨晚孟側妃一時想不開,眼下終於得了閒,夫君且過去看看罷。”
趙宣聞言歎著氣道“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些惦記她。”
“夫君既然不放心,那便去罷。”謝嫻兒賢惠道“你且放心,婆母那邊,我會替夫君遮掩著的。”
趙宣感激的看向謝嫻兒,道“嫻兒,真是多謝你了。”又保證道“你且放心,你是妻,她是妾,我是不會越了尊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