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有一點想不明白，繼續詢問魏覽“可是拍賣會把瑕疵品賣給彆人，難道就不怕彆人發現後回來找他算賬嗎？”
“一場拍賣由三方促成，分彆是拍賣會，買家和賣主，東西是賣主提供的，萬榮隻是作為收取場地費用的中間商，就算出現問題，最多也就落一個品控不嚴的名號，大部分責任在買家和賣主身上。”秦豫淡淡開口，“萬榮的做法，好處是風險低，缺點就是口碑不好，不過也無傷大雅，能被騙的大多數也不是真對古董情有獨鐘。”
魏覽打響指，誇讚道“沒想到三爺對買賣古董看得這麼透徹，要不要也玩玩。”
“商品流動性差，新貨少，舊貨不停炒價格等傻子接盤，沒什麼意思。”秦豫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略帶不屑道。
魏覽語塞，突然就想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問的什麼愚蠢問題，妥妥的把臉伸過去討打，秦氏一天的利潤都比鑒寶行一年的盈利高，秦豫怎麼看得上這三瓜兩棗。
“打擾了。”
魏覽已老實，求放過。
阿黛認真聽，沒聽懂，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透著些許迷惑，秦豫側頭，輕嗤一聲，忍不住抬手戳一下她的額頭。
“唔……”
小姑娘捂著額頭，惱怒地用力掐他的胳膊，隔著衣服掐不動，還被逮住爪子。
秦豫揉捏著她柔軟的掌心肉，示意她關注上麵，“新的拍品，不看一下？”
阿黛氣鼓鼓地目光轉上去，隻見紅木盒子裡擺放著一隻玉鐲，後麵大屏幕三百六十度展示，連玉鐲上的花紋都清晰可見。
是木蘭花，枝條纏繞，三三兩兩花苞微微綻放，散發著一種極致的雅。
阿黛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忍不住問道“這個也是古董嗎？”
秦豫道“不是，現代工藝的玉器。”
“出自緬非的玉礦，品質還不錯，一百萬以內可以入手。”魏覽悠悠說道。
阿黛聽著周圍的喊價，直接從四百萬到六百萬，頭皮發麻，這裡坐著的都是什麼人啊，價值最多百萬的東西直接翻幾倍。
好像錢不是錢一樣，好可怕。
“兩千萬。”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全場寂靜，阿黛眼睛一顫，下意識側頭尋著聲音看過去。
直接奔兩千萬去了，誰啊？
此時拍賣場內所有目光都聚焦過去。
隻見第一排右側邊緣坐著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他氣質出眾，肩寬體長，年輕俊秀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起來溫文爾雅。
令阿黛驚訝的不止是他加注的價格，而是他身邊坐著的女人，竟然是方媛。
“方老師！？”
秦豫沒聽清，回眸看她“什麼？”
阿黛抬頭看他一眼，嗓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絲不解，“我看到老師了，就是你給我請的家教老師，她叫方媛。”
秦豫想起確有這事，轉頭看過去，同排的邊緣坐著一對年輕男女，在他看過去時，男人自然回視，微笑著頷首示意。
四目相對，隔著距離暗流湧動。
秦豫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收回目光，落到身旁的小姑娘身上，捏捏她的粉腮，“如何，你想過去打招呼？”
阿黛看向方媛，對方似乎沒有看到她，手裡拿著牌子，似乎很羞澀慌張，一直低著頭，頭發垂落在臉頰兩側。
她身邊的應該是她男朋友。
阿黛搖搖頭，“還是不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