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嫁給前夫死對頭唐箏薄夜宸!
幕珊珊察覺到自己說漏嘴,已經晚了,側過臉見唐箏焦灼認真的一雙淚眸緊緊盯著她。
她咽了咽唾液,訕訕道,“唐箏,小王子已經沒事了,你就彆問了好嗎。”
幕珊珊很清楚這些日子顧憬洲那混蛋把唐箏傷成什麼樣,這要是再讓她知道小王子命懸一線輸血之事,她真怕她會扛不住。
而且看得出麵癱臉之事已經是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珊珊,告訴我。”唐箏在幕珊珊臉上看到了閃躲之色,可越是這樣,她幾乎死掉的心就跳得越快。
她了解珊珊,若非事情真的過分到了極點,她不可能這樣遮捂。
可到底是什麼?小王子的搶救和顧憬洲又到底有什麼關係?難道那畜生見死不救?
想到這個可能,唐箏呼吸生悶的痛。
顧憬洲不是第一次做出冷血之事了,就比如上回和貝貝的綁架事件,他不也是將小王子一個人丟在匪窩嗎。
可他怎麼可以,就算小王子再不得他喜歡,他也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珊珊。”
唐箏見幕珊珊死死咬住唇不吭聲,擰眉急切一喊。
靳明軒抬頭看了眼情緒有些激動的唐箏,又瞥了眼抿著唇的幕珊珊。
一股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淡聲道,“現在嘴巴這麼緊還有什麼意義?她是孩子母親,有權知道真相。”
幕珊珊撅嘴瞪了前麵靳明軒一眼,氣呼呼的眼神像在說,你怎麼回事,不幫著我就算了,還讓我告訴唐箏真相?
難道你沒看出來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萬一承受不住呢?
最後實在沒辦法,幕珊珊隻能悠悠張唇,“唐箏,你得先答應我,不管我接下來說了什麼話都不許激動,要不然我寧願你恨我,我也不說。”
唐箏“……”
“好,我答應你。”珊珊既然把話說到這種地步,那就意味著事情肯定是最壞的方向。
不過沒事,她已經提前給她來了一針預防,如此一來,彆說她猜測的什麼顧憬洲見死不救,就算是他掐著小家夥脖子,她應該也能麵對。
可,知道嗎,不管是哪一種最壞的結果,她的心依舊控製不住驟痛了起來。
那跳動的心臟就像是被人倒了瓶硫酸,文字已經無法形容它的腐蝕程度和痛楚了。
“就是,你昏迷的時候小王子突發緊急情況需要輸血,可血庫裡沒有小家夥的血樣,所以他們找到了顧憬洲。
可那個狗東西呢,他竟然說自己在忙,而且那冷眼旁觀的樣子,真的,我當時砍了他的心都有。”
“最,最讓我生氣的還是,我想強行把他拖去抽血室時,他那冷冰無情的一句這血我不會抽的,就好像小王子不是他兒子似的。
狗東西,他個狗東西當時真的讓我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他的心狠絕情了。”
幕珊珊說著說著就情緒過激起來,憤恨的眼眸和捏得青筋凸起的手背,使她看起來渾身都聚著濃濃的憎恨。
小王子多可愛的一個小家夥,彆說顧憬洲這個當父親的,怕就是個陌生人,若對方血型剛好和小家夥相符,她相信人家也一定會出手相救。
可他呢,不說人話就算了,到最後還真的是連人事都不乾。
真是氣死她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狗東西,偏偏老天還不長眼,給了這狗東西很多尋常男人可望不可及的財富和身世相貌,但他配嗎?
“他,當真如此冷血無情?”
唐箏久久才從嘴裡啞聲道出這句話,即便她確實是做好了準備麵對顧憬洲的無情。
可幕珊珊嘴裡的這番話還是給了她當頭一棒,拒絕為小王子抽血?
嗬嗬,果然顧憬洲的心又冷又硬,甚至賽過茅坑裡的石頭,也好在她內心對他再也沒有任何憧憬和希望。
不然她的心該有多疼,多歇斯底裡?
幕珊珊點頭,“嗯,那個狗東西對你和孩子從來就沒有心軟過不是嗎,所以唐箏,彆難過了,為他那麼個畜生不值得,而且小王子已經沒事了。”
“那後來是誰給小王子抽的血?”唐箏問。
“是一位沒留姓名的陌生先生,因為抽血當時我不在現場,所以也沒能當麵好好謝謝人家。
但我在電梯口碰見他了,隻是那會我不知道他就是為咱們小王子抽血的人,不過,下回要是有緣再讓我和他碰見,我一定能認出他。”
幕珊珊邊說邊腦海回憶那個身高長相都出眾的男子,還有她撞進他胸膛,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冽氣息,透著威懾和生人勿進的冰冷。
令人莫名畏懼,退後,可她知道,他冰冷外表下的內心卻非常富有同情心。
要不然他也不會給小王子捐血,而且捐完後還不留姓名。
醫院。
“哇哇哇。”
“哇哇哇。”
顧憬洲看著房裡兩個自己怎麼都哄不好的孩子,挫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