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嫁給前夫死對頭唐箏薄夜宸!
“唐箏,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待房裡隻剩下兩人後,顧憬洲低沉的聲音這才響起,一雙往日冰冷無波動的黑眸緊緊注視唐箏,深情款款。
唐箏側臉,猝不及防和他深邃的眼眸撞在一起,唇角發出嗤冷的笑聲,“顧憬洲,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哪來的臉說這話?”
聽聞她言語犀利的嘲諷,顧憬洲不自然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樣渾身帶刺的唐箏讓他看不透,也靠不近。
就像現在她明明近在眼前,但他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橫跨著一道他永遠也過不去的鴻溝。
難道當真是這樣嗎,唐箏的內心當真拒他千裡之外了嗎?可她曾經明明那麼愛他的。
想到過去唐箏深愛自己的樣子,顧憬洲心間像是插了一把刀,無形不見血,卻疼至了他每根神經和肺腑。
“唐箏,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顧憬洲,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彆說這些讓我惡心的話了。”唐箏怒斥。
顧憬洲驟的身子僵滯,俊臉閃過受傷,“惡心?現在你當真這麼恨我了嗎?”
“那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像之前那樣把你當祖宗供著吧?你不配。”
唐箏雙手死死攥緊拳頭,想到此刻薄夜宸落海生死不明,想到顧憬洲一次次把她幾乎逼瘋崩潰,她內心就對他再無漣漪。
“可孩子需要父親,他們成長的路上缺席了我會被人恥笑的。”顧憬洲還在做最後掙紮。
他也早料到唐箏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卻著實沒想到她會用惡心二字形容他。
這讓他驕傲的自尊心像被人狠狠碾踩一樣,甚是無地自容和屈辱。
可因為她是唐箏,因為他欠她的,所以他忍。
“恥笑?”唐箏聽完他話忽的嗬嗬笑了起來,隨後憤怒看向他,“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給她們的恥笑還少嗎?她們出生你不在,她們需要你時你不在,甚至她們危在旦夕時你還是不在。
顧憬洲,你說你現在又是哪來的臉說恥笑二字?彆忘了,除了過去你對她們所有的忽視和冷漠,你還給他們造出了一個妹妹。”
唐箏氣得渾身發抖,想到淩芷柔,想到貝貝,她覺得整個房間都是惡心的因子。
轉身,她一刻都不想和顧憬洲再待,徑直走向房門口。
顧憬洲見她果真狠心絕情要離開,伸手拉住她,臉色痛苦自責,“唐箏,關於貝貝的事我很抱歉,但……”
“放開我,我不想再聽你和任何女人的風月之事,彆說一個貝貝,你就是再多生十個二十個貝貝,也與我和孩子無關。
彆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你要是再糾纏我,我一定會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她過激的情緒讓顧憬洲扼住她手臂的手突然一鬆,同時俊朗的臉龐也慢慢浮出冷色。
唐箏恨他,現在非常非常恨他,但怎麼辦,他骨子裡就是偏執的想挽回她。
而且為了挽回她,他不計後果。
“唐箏,說到法律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就是兩個孩子的撫養權法院已經強製判給我了,而你……”
“顧憬洲,你到現在還威脅我,還威脅我,你還是個人嗎,你就是個畜生魔鬼,你明知道孩子是我的命,你還要搶。”
唐箏突然發了瘋的扯著顧憬洲衣領,怒聲大吼。
清澈瞳仁這一刻蓄著的淚也再也控製不住,直接滾落。
撫養權撫養權,薄夜宸因為這個都墜海生死不明了,可他呢,現在還泰然自若的輕飄飄說著這話。
唐箏的心幾乎痛到了極點,她在想,要是這一回在這個狗男人爭奪撫養權時,她不泣聲哀求薄夜宸幫她,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可一切都晚了,他已經墜海了,還墜海好幾天了。
唐箏無法形容現在心口驟痛幾乎死掉的感覺,她隻知道,想到薄夜宸體力透支過度絕望往海底沉的那個夢,她心臟像是被人擰成了麻花一樣,好疼好疼。
“我沒有想搶你的孩子,我隻是想你給我一個機會,唐箏,我是認真的。”
顧憬洲任她發了瘋般扯皺自己衣服,低沉認真說道。
一雙噙著幾分心疼的目光,看著她為彆的男人幾乎發了瘋失了心的樣子,他胸口絞痛得厲害。
他承認薄夜宸對她和孩子都很好,但這些他顧憬洲都可以做到。
而且他想不明白,她曾經明明那麼愛自己的,現在為什麼說放就能放得這麼徹底?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無可替代,他自戀的以為自己在她心裡無可替代。
但看著她慢慢離自己漸遠的身影和心,他才恍惚明白,或許,他再也尋不回以前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唐箏了。
當然,如果唐箏現在能聽到他心聲,她一定會告訴他放得這麼徹底的理由。
因為,希望攢夠了後就是失望,失望過後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