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嫁給前夫死對頭唐箏薄夜宸!
“錢不是問題,我隨時可以讓人運過去,但唐箏人呢,我必須先保證她還活著,或者讓我聽到她的聲音。”
顧憬洲沁涼的聲音在房裡剛一落,繃不住情緒的幕珊珊刷的一下就眼淚滾落了下來。
是啊,唐箏消失都十幾個小時了,現在人怎麼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有早上那場磅礴大雨,也不知道她……
幕珊珊不敢深入去想唐箏到底在經曆什麼,但是閨蜜這麼多年,她就像是能感同身受到她現在處境般,窒息,絕望,痛苦,無助。
薄夜宸抬眸,見幕珊珊淚水啪嗒啪嗒沒個停歇,心裡莫名一陣煩亂。
但因為顧憬洲這會在跟對方交談,他又不敢拿這妮子怎樣,怕惹出動靜引對方戒備,所以隻能淩厲眼神朝她迸射而去。
哪知這會幕珊珊完全沉浸在自己痛苦中,全然沒看到他使來的警告眼神。
直到啪嗒啪嗒掉淚的她有些控製不住情緒要抽噎出聲時,他迅速伸手將她鼻唇一捂。
然後靠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煩人精,你再哭個試試看?”
他低沉的聲音夾著咬牙切齒的意味,幕珊珊刹的趕緊咬住唇瓣不敢發出聲音。
恰巧這時顧憬洲也朝她看來,顰緊的眉鎖顯然和薄夜宸意思一致,讓她彆發出聲音惹對方高度戒備。
一瞬間,幕珊珊有種自己是個罪人的感覺,而這種負罪感也讓她眼淚更加嘩啦嘩啦像清晨那場磅礴大雨,淋得薄夜宸手心手背全是濕潤。
“……”
老大倒是沒想到顧憬洲是個頭腦清醒冷靜的人,嗤聲一笑,“人你可以絕對放心,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頭保證她還活著。”
男人本以為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顧憬洲就會乖乖按他話做。
誰知他卻突的不按套路出牌來句,“你的項上人頭值幾個錢?我隻想知道唐箏是否還活著,而且這對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除非……”
顧憬洲特意保留了後話,頓的老大眉頭不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擔心我把人撕票了?我有這麼蠢嗎,錢沒到位我就把人撕票?”
“你蠢或不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幾億現金不是小數目,我覺得買她一個活著的消息和聲音並不為過。”
顧憬洲言語強勢,沒有半分讓步意思,即便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上,他也依舊如此。
這下老大被他纏得有些嗤聲,問,“能問下她是你什麼人嗎?老婆還是情人?”
除了這兩個,老大實在想不出其它,先不說他張嘴就五個億現金贖人的事。
還有這話裡話外,他透出的都是非救她不可的堅定,要說不是他的老婆和情人,誰信。
不過話說回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他之前拋出的五億現金和一架送他們離開的直升機誘惑。
說真的,要不是事先答應了霍衍汌,他還真有點心動。
因為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其它兄弟,他們的後半生可都指在這一單,然後金盆洗手過平靜愜意的日子。
當然過愜意日子之前他們還得去國外避個幾年,而避的這幾年,不用說,他們自然得有大量金錢。
要不然彆說什麼愜意的生活,隻怕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
“她是我什麼人重要嗎?重要的是錢不是嗎?”顧憬洲沒有直接回老大話,嗓音冷淡的就像唐箏於她而言是個陌生人般。
老大被他這謹慎翼翼的心思再次怔到,冷笑,“不愧是個難對付的主,總是知道如何一針見血。”
事實就是如此,顧憬洲圖的是人,而他圖的是錢,至於唐箏到底是他什麼人,嗬,若不是看在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擲千金的份上,他根本不會好奇去問。
不過現在問也白問,因為他根本沒回答他,而且他那句話還說對了,那就是重要的是錢。
老大想通這個道理後,再次低冷陰笑了下,然後道,“不是想知道她是死是活嗎,行,等著。”說完手機一陣安靜。
沒一會。
砰,砰,砰。
沉重的踢踹聲音撞進顧憬洲耳邊,他倏然冷硬的心口懸緊僵滯,而聽力很好的薄夜宸自然也聽到了裡頭那陣踢踹聲
頓的他黑眸一層陰鬱的冷氣湧出,握緊成拳的大手更是攥得青筋都赫然凸起。
還有他那張本就冷到極致的俊臉,這會更是散發著駭森的懾人氣息。
特彆是他那雙布著紅血絲陰鷙的眼睛,眼裡仿佛醞釀著席卷世界所有的暴戾幽冷氣勢,看得幕珊珊都膽顫心寒。
“特麼的,支個聲啊。”那邊老大在踹了唐箏好幾腳,見她燒得迷糊強撐開眼眸卻沒說話後,言語粗魯道。
半蹲下的魁梧身材看著她張張合合卻始終發不出聲音的嘴,他突的有些失了耐心一把扯出她頭發。
然後冷聲命令,“耳聾了嗎?嗯,我讓你支個聲。”說完他又用力一扯唐箏頭發。
猛的痛意清晰席卷唐箏沉重的大腦,使她痛苦啊叫了起來,再然後是她如遲暮老人的沙啞哽咽聲音,“薄,薄夜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