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嫁給前夫死對頭唐箏薄夜宸!
家庭醫生給嶙峋老太太檢查的時間一直在延長,而且每檢查完一處,他瞳孔都不禁一陣劇烈收縮和微顫。
還有他歎息搖頭的樣子,讓場上薄夜宸幾人心都不由得揪緊。
而幕珊珊本就是個直咧性子,見他替這個一身狼狽的乞丐檢查許久後什麼沒說。
忍不住道,“醫生,這嚇人老太太到底怎麼樣了?你到是說句話啊,還有你這又是歎氣又是搖頭是什麼意思?”
“這……幕小姐再等等,我馬上就好了。”醫生垂頭悶聲道,替老太太做著最後檢查的手卻微微有些打抖。
不是他心裡素質不夠強大,實在是這老太太身上的遭遇,唉,他都不知該如何對她和薄少說了。
還有現在心智隻有三歲的唐小姐,他怕一會話說出口後會嚇到她。
薄夜宸漆黑犀利的雙眸向來會洞察人心,所以家庭醫生此時的神色都儘數落進他眼底。
隻是他很好奇他到底給老太太檢查出了什麼,令他這般悚懼?
直到片刻後。
“薄少,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薄夜宸見他臉色凝重,想也沒想睨了幕珊珊一眼,吩咐,“你先帶唐箏去院裡玩會。”
幕珊珊看這兩人麵色凝重,知道老太太事情定然沒有她們表麵看的這麼簡單,點了點頭便帶著唐箏出了門。
她們一走,家庭醫生立即顫顫巍巍把老太太所有情況說出,說到激動之時,他還口裡直飆畜生禽獸,說從醫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這等令人發指的殘暴手斷。
而醫生不知的是,此時內心憤然的又豈止他一個,就連向來對外人冷如寒霜的薄夜宸,此刻心裡也騰升起了濃濃的怒意。
他真的無法想像這個年紀的老太太當時到底是怎麼承受那些非人折磨,又或者說她是靠什麼信念堅強撐了下來。
且不說她耳朵生生被震碎,還有那十根被人極具殘忍挑亂的手指筋,就足以讓人生不如死的痛。
因為十指連心誰都知道,何況她還不是一兩根手指,而是十根,這等殘暴的手段,說實話,隻怕用仇人二字形容都輕描淡寫了。
也怪不得她連個包子都拿不穩,怪不得她渾身幾乎全被死寂氣息占據,怪不得她瞳仁無光和空洞,隻怕……她命數應該沒多久了。
可是為什麼,想到眼前這個閉眼闔睡的老太太命數快儘,他心口會這麼疼,這麼不舍?
就好像自己要失去什麼至親的人般,但明明他不認識眼前的老太太啊。
“薄少?”家庭醫生見薄夜宸身上的濃鬱氣息都快將整個客房淹沒時,低聲喚道。
驟的薄夜宸斂去傷感,英俊如斯的臉上再次恢複往日漠然,“你先下去,記住,老太太的情況不許對幕珊珊和唐小姐透露半分。
如若她們問起,你就說她可能因為流浪身上受了些傷,但靜養無礙知道嗎。
當然,老太太不能說話及耳聾眼瞎的事你可以告訴她們,畢竟這個瞞不住。
但她不能開口說話的原因及耳聾,還有十根手指被挑斷手筋,和硫酸至其毀容的事切不可對她們透露半個字。
特彆是唐小姐,她現在就是個孩子,這等殘暴令人發指的手段被她知道,我擔心她嚇壞,明白嗎。”
薄夜宸的聲音這會分外晦暗沙啞,聽得人心口莫名有幾分緊滯的壓迫感,就如同有繩索纏繞住脖子一樣,一呼一吸仿佛都變得困難。
不過醫生也知道,他之所以會如此,都是聽了有關這陌生老太太的遭遇。
因為人的本性都是純善的,即便薄少與這遭遇悲慘的老太太素不相識,但他心裡依舊對她心生憐憫和同情。
更何況發生在她身上的這遭遇,唉,是個人知道怕都要忍不住掉淚。
良久,家庭醫生沉重點點頭應聲道,“薄少放心,沒有您的允許我不會在唐小姐麵前多嘴,但幕小姐……要是她追問緊,我還是怕招架不住。”
幕珊珊一直都是任性直咧的性子,這也是整個薄家知道的事,所以醫生才吱唔。
畢竟智力隻有三歲的唐小姐好糊弄,但作為成年人的幕小姐肯定不行。
而且看樣子她對這身世悲慘的老太太還挺在乎的好像,所以不用說,一會他出去,她肯定會問他檢查情況,這也是他所為難之處。
不過薄夜宸已然明白他內心為難,開口,“一會出去若是煩人精追問緊,你就讓她來問我,其餘的,你不必理會她。”
頓的醫生這才沉沉鬆口氣,暗想有薄夜宸這句話,他就不擔心被幕珊珊纏住追問老太太病情了。
院裡。
家庭醫生剛拎著醫藥箱出來,幕珊珊和唐箏就眼尖看到了他,驟的兩人快步上前。
可誰知他們人影還沒走到他麵前,那醫生就跟兔子似的直接加快步伐匆匆離開。
刹的幕珊珊直接高音飆出,“誒,你先彆走啊,告訴我那老太太……”
“幕小姐,不好意思,在下還有事要忙,你有什麼問題直接去問薄少吧,老太太的情況我都告之他了。”說完他三步並兩步直接跑出了薄家大院。
而後麵,看著他身影已經消失的幕珊珊擰了擰眉,隨後和唐箏一起朝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