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巷把星沉送到樓下,果然如星沉預料的那樣,祁珞非要把他送上樓看著他進門。
星沉站在樓梯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祁珞理直氣壯地說“天黑了,親眼看著你進門我才能放心,不然樓梯上突然出現什麼妖怪,把你拐跑了怎麼辦。”
“你不如直接把我送上床,看我躺進被窩才放心,不然我屋裡藏著小偷怎麼辦?”
祁珞眼睛一亮“可以嗎?”
想得美!
星沉白他一眼,轉頭上樓了,抿著嘴唇拚命忍著才能不笑出來。
星沉雖然嘴硬讓他繼續追求,但是成年人有些事真的不用說那麼直白。
祁珞也很懂得打蛇順杆上,一遍遍在他覺得星沉能夠接受的範圍小心地橫跳試探。
想吃的更好點,就必須把星沉的底摸透。
他見星沉沒攆他,黏在星沉身後,跟著上了樓。
星沉一直走到門口,才轉過身看向他。
“我到了。”
祁珞朝門上看了一眼,對門內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寶寶,我突然有點渴了。”
“你就是突然尿急我都不讓你進去。”
“都到門口了,要不你打開讓我看看就行,我保證不進去!”
星沉“”
不知道是他不正經,還是這對話本來就不正經。
反正就怪怪的。
星沉磨磨牙,笑眯眯地說“你都到門口了,要不我一腳送你下樓?保證把你摔得半死。”
“寶寶這麼凶的嗎?”
“祁先生,不要隨便叫人寶寶。”
“從出生到現在,我隻在今晚喊了幾聲,一點都不隨便。”
這還真是一點沒法反駁。
“再見,晚安。”
“時間其實還挺早好吧,寶貝晚安。”
祁珞在星沉的瞪視下,乖乖退到了樓梯口。
然後停在那裡等著他寶貝關上門後自己再走。
星沉轉身打開門走進去,兩人一個站在外麵一個站在裡麵看著彼此。
“晚安。”
星沉又小聲說了一句,輕輕關上了門。
門關上後他站在門後沒動,掏出手機又看了看之前的那條訊息。
一眼看過去像是無意義的騷擾短信,星沉目光在上麵停留一會,把幾個表示數字的字母聯係在一起,拚湊出了時間。
這是白晝組織跟他約定見麵的時間。
在白晝,星沉的直接上線就是院長,每次組織對他發布任務,都是院長的特助過來和他接洽細節。
這次接洽的,應該就是半個月後的護送任務。
夏星沉就是在那次任務中,替護送的醫藥博士擋槍才死亡的。
這個任務不知道為什麼走漏了風聲,帝國政府出動軍方進行了細致的埋伏,才成功了留下了夏星沉的命。
星沉到這個世界後一直沒急著跟院長彙報這件事,是因為他沒打算改變白晝原有的行動計劃。
他猜測這次任務軍方能夠提前知道的這麼細致,很可能是白晝出現了叛徒。
白晝為了保護自己的成員,基本上都是從上到下的單線聯係。
小組成員就算是共同執行任務,通常臉上也會有偽裝,就算執行任務的次數多了,大家真的熟悉了,也會默契的不去詢問各自的現實生活。
大家在任務中無條件服從隊長的指令,不知道彼此真實的名字,隻知道在組織裡的代號。
每個組隻有組長可以向上聯係。
夏星沉在這個任務裡,把自己的生命獻給了自己的信仰。
這個任務中,軍方沒有選擇繼續隱秘的滲透,而是直接守株待兔想要擊殺博士和引出白晝的其他人員。
他們很可能是發現這種單線的模式下,想繼續朝上麵滲透實在太難了,反而不如在他們的任務中直接擊殺目標引起的威懾更大。
這在很大程度上說明,出問題的不是白晝的上層,否則政府一定會靜默地把整個組織摸透再來一網打儘。
他們很可能隻是策反了底下的一個小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