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柔和且溫馨,帶著淡淡的暖意。
馬添坐在石階上,用手撐著下巴,頭一點一點的。
終於胳膊肘一滑脫離膝蓋,她的頭猛然一綴,立刻驚醒了過來,這才迷糊的看向095院子的大門,還是沒人。
馬添又朝著胡同口看去,正是那個流氓的背影,她激動的站了起來追了上去。
邊跑,感覺下巴濕濕的,用手一抹,竟然是剛才眯著留下的口水。
於是馬添立刻又用袖子抹了幾下。
還好發現的及時。
要是晚點兒,等拿木棍打那個流氓的時候被發現,那不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馬添追出巷口,立刻朝那邊看去,那流氓應該還是去軍管會。
不管他了,馬添加快腳步,臨近更是放輕腳步,悄悄摸了上來。
於是馬添舉起木棍,就準備給流氓的頭上狠狠來一下。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出一道斥責聲“立刻放下木棒,否則我開槍了!”
馬添回頭一看,隻見一名士兵正舉槍對著她,整個人立刻嚇麻了。
不覺間一手舉著木棍,另一隻手舉起,作出了投降的動作。
鄭國也回過了頭,恰巧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
好嘛,這痞丫頭要敲自個兒悶棍。
現在被士兵給當場逮了個現行。
活該!
士兵舉著槍就來到了馬添麵前,“把木棒先扔了!”
馬添心裡苦啊,這明明是木棍,大拇指粗,怎麼到當兵的眼裡就是木棒了。
有這麼細的木棒啊。
“哐!”
木棍就掉了地上,又彈了幾下才靜止不動。
士兵繼續質問“你為什麼要打他?”
“我,我……我和他鬨著玩兒,解放軍叔叔,我這是木棍,看,就這麼粗,這不是木棒!”
馬添放下一隻手豎著拇指哥比劃,立刻把鄭國逗笑了。
士兵看著毛頭小子的誇讚手勢,又看了下地上的木棍,意識到自個形容錯詞了。
但看著青年笑,於是憋著笑意板著臉道,“就是木棍打人也不行。
你這是當街行凶,好了,跟我走一趟吧!”
“啊!彆呀!解放軍叔叔,我就是逗我哥……”
馬添說到這一頓,本來是想說哥們的,但立刻改口,“我就是逗我哥哥玩兒呢!”
馬添話完,立刻對著鄭國不停的眨眼睛,眼神中滿是哀求和求救的光芒,都急出了淚花。
鄭國聽到哥哥二字笑了,看著痞丫頭的可憐樣心一下子就軟了。
得,就當還那位熱心腸大媽的人情了。
“解放軍同誌,這是我妹妹,是跟我逗著玩的,就為了嚇唬我的!”
士兵眉頭一皺,不瞞道“都多大人了,還逗著玩兒。
還有你,就是玩鬨也不挑著時間,難道你們不知道今兒……”
士兵說到這就停了下來,顯然他意識到後麵的話不該說也不能說。
馬添聽到這話,喘著粗氣,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不由間感激的看向鄭國,但旋即又白了他一眼。
都是這個壞人害的。
不然她怎麼可能被逮著。
“你不跟我解釋解釋麼?”
見士兵走了,鄭國居高臨下看著馬添問道。
“解釋?有啥好跟你這個流……不,你這個壞人解釋的!”
“我哪壞了?”
馬添嘟著嘴委屈道“你哪哪都壞,你盯著人家那兒看,還說我是平板!
哼,你個大流氓!”
哦,這痞丫頭原來是為了這個。
看來不管啥時候嘲笑姑娘是飛機場,都遭記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