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流放的一眾人走到了平洲境內,平洲近些年來由於乾旱,民不聊生。流民便占山為王做起了山匪,平日裡燒殺掠奪無惡不作。
皇帝也不在乎,朝廷也沒有派過兵來剿匪,以至於匪徒越發猖狂。
宋沛年也注意到自進入平洲境內以後,平日裡鬆散的官兵個個都握緊了手裡的佩刀,嚴陣以待。
烈日當空,一行人都在樹下乘涼,等著天陰下來以後再出發。
宋沛年拿著剛剛用石頭烙好的燒餅朝著汪凱走去,“大人,嘗嘗,剛剛烙好的餅。”
上次暴雨過後宋沛年提醒眾人不要待在山峰下,可能隨時會發生山洪。
汪凱聽信了他的話以後就讓眾人速速趕路離開,沒有想到他們一行人剛剛離開,那裡就立馬被衝毀了,眾人完美避險。
還有就是近些天來宋沛年儘心儘力地做一些吃食出來以後也會分給眾官差,官差打的野物他也會幫忙烤。
所以現在所有的官差對他都有一個好臉色,看到他時都會親切地稱呼為小宋。
“大人,咱們是進入平洲了啊,聽說這平洲匪徒猖狂啊。”宋沛年一臉地擔憂。
“怎麼?怕啦,你都有膽子去北疆做官,就這匪徒還害怕。”汪凱咬著餅子含糊地說道
“那不是這個道理啊,大人。我可是聽說這些匪徒都是窮凶極惡之輩,來往的大多車隊都折在了這裡。”宋沛年說著臉色就有些發白。
汪凱瞥眼看著他,“咱們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到時候你和你弟進我們的保護圈,我們在外圍護著你們。”
宋沛年聽到這話眼睛就是一亮,嘴上恭維的話不斷說著,聽得汪凱心花怒放。
最後宋沛年有意無意地嘟囔道,“那些個人不是戰場上下來的嗎?當過兵的打匪徒那不是也是應該的?他們也是犯人,死了也就死了。”
汪凱聽到那話眼裡精光一閃,是啊,他可見識過陸蒼柏彪悍的戰鬥力,曾經哪怕是受傷了也是一打十的,陸家男兒的戰鬥力可不容低估。
還有最後哪怕是折損在山匪手裡,也是他們命該如此,其次也不怕他們逃跑,女眷還在他們手裡呢。
下午出發的時候,宋沛年就發現陸家的男人們都取下了手銬和腳銬,隨著官差一起走。
就這樣走了兩日,當眾人快要出山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山上卻突然竄出了一群人。
“好多天了,終於來了一群肥羊了啊。”領頭的獨眼男人揮著手裡的刀大聲叫囂著,自從他們黑虎寨打出名聲以後,好久都沒有人走這條路了。
“我等奉朝廷的命令押送犯人去往北疆,無關人員速速撤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汪凱沉聲嗬斥道,一隻手握著佩刀,一隻手緊握著刀柄,準備隨時出刀。
獨眼男人大笑著,“朝廷是個什麼東西?倒不如來我的黑虎寨做我的小弟,吃香的喝辣的豈不是美哉。”
汪凱抽出大刀示意幾人再叫囂就不客氣了。
而那獨眼男人看都不看汪凱的威脅,露出嗜血的目光,“兄弟們給我上,速戰速決後回去吃肉。”
這個肉說的就是麵前的這一群人。
黑虎寨眾人聽到鼓舞都揮著大刀朝這邊砍過來,官差等人也紛紛迎戰。
宋沛年早已趁著眾人交涉的時候就舍下馬車拉著陸舒窈進了保護圈。
陸蒼柏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匪徒在他的手裡就像小孩兒似的,砍人就像砍西瓜一樣。
以至於大批的匪徒都朝官差那邊湧過去,匪徒的大刀直直朝汪凱的頭揮下去,來不及躲閃就看著快要砍下去。
片刻之間一顆石子打過來打飛了大刀,汪凱驚魂未定,揮刀朝匪徒砍去,隨後感激地看著扔飛石的陸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