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蒼柏也是知道宋沛年在搗鼓酒的,一見到宋沛年裝了一大車的酒當即就取出一壇給打開了。
待聞到壇子裡散發出來的酒香,陸蒼柏頓時眼神大亮,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直接抱著壇子喝了一口。
喝過以後陸蒼柏的表情就更滿意了,“好酒!”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釀酒的天賦。
陸蒼柏看到宋沛年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有事,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宋沛年搓著手,裝作難為情的樣子,笑著說道,“這不是酒釀好了嘛,總得賣出去啊。陸叔,要不幫我舉薦個人?你也知道我這初來乍到,這生意也馬虎不得,我現在手上也無可用之人。”
陸蒼年也不扭捏,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在圖大事,正好也趕來了以前不少的部下,不過人太多了,好像有些養不起,大手一揮就給宋沛年派了一個人。
此人名為陳陽,性格活絡,為人精明,陸家的火鍋鋪子就是由著他們打理的。
他也沒有讓宋沛年失望,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就將幾百斤的酒給賣光了。
這兒的酒一般都是豪門貴族才喝的起,釀酒也比較浪費糧食,釀出來的酒質量也很好,於是乎幾人一合計,大手一揮就將酒價定為五兩銀子一斤。
隻是沒有想到五兩銀子對於那些世家們來說完全就是毛毛雨,自從喝過這酒以後不少人都在陳陽那兒定了酒。
也不是沒人想要從中插一腳,不過都被陸明江給擋了回去,宋沛年為表示感謝,直接給了陸明江一成的利,畢竟自家大舅子還要做大事業不是。
自酒的銷路打開以後,酒坊的規模也越做越大,酒坊也招了許多的人。
宋沛年也發現林縣丞年紀大了,酒坊跟著做大,記賬也越來越麻煩,哪怕宋沛年教他過新型的記賬手法,他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宋沛年突然良心發現,為了不欺壓老年人,他決定新招一個主簿。
可這裡是苦寒之地,找一個會識文斷字的人還是有些難的,所以宋沛年就決定在流放村裡找,流放過來的人有不少也都是當過官的呢。
衙門一將招人的告示貼出去就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經宋沛年讓衙役們的有意散播),整個吉延縣都知道了,哪怕是最偏僻的小村莊的村民都知道了。
此次招工的除了有主簿之外,還招其他的工種呢,上麵更是寫著男女不限。百姓們自動忽略了男女不限,隻想著自己是否有機會可以被招上。
自從酒坊做大以後,這裡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工坊裡麵的釀酒工加上各類的提成,一個月至少得有四錢的銀子了,這都夠一家老小幾個月的嚼用了,這如何不讓百姓們眼熱。
招工的那天衙門口排滿了百姓,還有許多都是趕了一天的路來的。個個也都是吃了平時幾日的口糧,生怕要考驗自己有沒有力氣。
王衙役敲著鑼鼓示意百姓安靜聽他講話,他告訴眾人此次招工主要招的工種,有伐木工,製炭工,養殖工。
還有要求最嚴格的,也是工錢最高的工種,但王衙役沒有說具體是什麼工種,隻說最好是當年盤過炕的,想要麵試哪個工種就排在那一列。
是的,自酒坊賺錢以後,衙門裡有了銀兩,宋沛年就計劃著擴大生產範圍,因地製宜,造出些其他東西為縣城創造經濟。
人群裡站著一位瘦弱的年輕儒衫男子,他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麵試主簿排在哪一列,於是就問了一旁的衙役,那衙役看到他的打扮也就明了了,指著一處讓他進裡麵找縣令大人,主簿是由縣令大人親自麵試的。
那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想著此次告示寫的不拘身份,還有家中餓著肚子的弟妹,壯著膽子就進去了。
年輕男子一邊走一邊為自己打氣,自父親被宣判流放以後,父親一直鬱鬱不歡直接逝世在流放的路上。
母親撐著一口氣帶著他們來到了這裡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來他和一對年幼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