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沛年就起床了,主要是昨天晚上風響了一晚上,外加被窩裡也是冰冷的。躺著也是受罪,還不如早點起床收拾一下。
出了房間門看到桌子上已經沒有碗了,想來已經是小宋旻給收拾了。
家裡已經沒有任何食物了,宋沛年揣著家裡僅剩的幾百元存款去街上買一些食物。
宋沛年現在住的房子是原來警局分給員工的房子,這房子是原來宋父的,不過被原主一人霸占著,並在宋父去世以後強硬地將房產證的名字改上了他的名字。
宋豐年也不想與原主爭奪,自己在外麵買了一套小三居,帶著宋母搬出去住了。
宋沛年剛下樓就看到隔壁買早餐回家的劉嬸,她的丈夫狄叔曾經和宋父是同事。
宋沛年笑著朝劉嬸打招呼,“劉嬸買早餐啊,你買的是張大爺家的生煎嗎?”
“嗯,是啊。”劉嬸有些防備的看著宋沛年,畢竟他撒潑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幾年前還會勸勸他,現在看到他隻想躲遠點兒。
宋沛年像是沒有看到劉嬸眼裡的防備似的,湊近劉嬸說到,“嬸兒,我記得你家小孫子今年有八歲了吧,他是不是有許多舊衣裳來著,給我家宋旻幾件唄。”
劉嬸抬頭望了望天,看看是不是變天了,這酒鬼今天不去喝酒反而替他繼子要衣服穿。
想想宋旻五歲的娃,瘦弱的像是三歲一般,她也說不出拒絕人的話,隻說有幾件,要是需要的話一會兒自己來拿,她可不敢上他的家門。
宋沛年笑著道了謝,就哼著曲兒朝著菜市場走去。菜市場所有認識宋沛年的人看到宋沛年都露出驚悚的模樣。
宋沛年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買了一些糧食和蔬菜,又買了一些調味品就回家了,回家之前還去劉嬸家拿了些她小孫子的舊衣服。
打開門,宋旻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的縮在角落裡。宋沛年將東西放下以後就朝他大聲說道,“沒看見你老子拿了這麼多東西啊,也不知道過來幫幫忙,真就是一小白眼狼。”
說完以後宋旻還是沒有動,宋沛年走過去將他給抱起然後抖了抖,已經是深冬了,仍然穿的是一件寬大的衛衣和一條不合身的單褲,腳上也是一雙涼鞋,隻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膚都生了一層厚厚的凍瘡。
小宋旻此刻咬緊了唇,渾身都顫抖著,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恐懼,被宋沛年提著像是一個破布娃娃。
宋沛年歎了一口氣,難得輕聲說道,“將劉嬸給的厚衣服穿上,然後把桌子上的包子吃了再幫我打掃衛生。”
也不等他反應,就將他放在地上給他裹了一件厚衣服,隨後自己拿了一個包子再給了宋旻一個。
宋旻看宋沛年已經吃了兩個,實在抵不住誘惑才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包子,邊吃還不忘邊偷偷打量宋沛年。
而宋沛年卻在打量著這破爛的家,卻因為沒有交暖氣費,此刻屋裡的溫度和外麵是沒有任何的區彆。
而且家裡的熱水也斷了,感覺原身和宋旻已經好久沒有洗過澡了,他都可以聞到他們二人身上的餿味。
又想起兜裡的錢早上已經用得七七八八了,看來是要在外麵乾一票大的才可以收手啊。
宋沛年將桌子上剩的幾個包子推給了宋旻,“你吃著,我現在有事需要出門一趟,中午等我帶飯回來。”吩咐幾句過後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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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此刻來到了原主最熟悉的賭場。煙霧彌漫,昏暗的燈光搖曳著,雖然是早上,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在賭牌了,時而發出興奮的笑聲,或是崩潰的哭聲。
宋沛年一進門就有一個肥胖的猥瑣男走了過來,想伸手搭在宋沛年的肩旁上,沒想到直接被宋沛年給躲開了,那男的也不覺得尷尬,反而一副真心大兄弟般向宋沛年投去勸解的目光。
“老宋兄弟啊,真不是我們賭場的兄弟將你的地址告訴猴子他們的啊。你知道的他們一向很瘋,誰欠了他們的錢就像是誰殺了他們爹媽一樣。不過你欠他們不也就是兩萬塊錢嗎?你手氣一向很好,說不定今天就可以贏回來,你要不要玩幾把?我看你今天是有紅運的,說不定啊,贏個幾萬都是有可能的。”
肥胖男一臉猥瑣地給宋沛年下著套,漏出有些發黑的大金牙,一雙眼睛充滿了算計,也隻有原主這麼笨的人才會上套吧。
宋沛年昨晚沒有睡好,此刻他送上門,正好給自己出氣,宋沛年瞥了他一眼,“走,今天三哥你陪我打怎麼樣?”
“這有什麼,老宋兄弟,隻要開口,我這當哥哥的是不會拒絕的。”他可是調查清楚了,這小子還有一套房呢,那房子怎麼也得值個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