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承佑帝見宋沛年還是一臉憂愁,不禁開口問道,“你最近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雖然知道這也不可能,他這小霸王橫行京城,隻有他去找彆人麻煩的,就沒有過人敢找他的不自在,有時候他發瘋,自己這個皇帝都會躲一躲。
不過現在直覺告訴他,這貨現在又要整幺蛾子了。
宋沛年搖了搖頭,“我確實遇到了一點點麻煩,我在想怎麼做一個好人。”
“這捐錢吧,我又沒有。”
“為民聲張正義?哪有這麼多冤假錯案,再說我對那些雞毛蒜皮也不感興趣。”
“當俠客?我也沒有那個武功啊。”
“還有啥呢,唉。”宋沛年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把玩著一塊玉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太後將手附在了他的額前,好奇道,“皇兒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難道今天撒出去了二十兩銀子後撞邪了,雖然做好人好事是一件好事兒,可問題是說這話的人是他啊。
承佑帝見他那樣子,也忍不住好奇,“你去算命了?”
算命的說要做好事,要不然的話就活不成了?
那邊的皇後也愣愣開口,“皇弟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他隻要不禍害人就是最大的行善積德了,還說什麼做‘好人’。
宋沛年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因為我想要喝快樂神仙水,但是我必須要做好人,要不然我就得花錢。”
說道“花錢”二字頗為幽怨地盯著承佑帝,“皇兄,你好久將我的俸祿發給我?”
承佑帝翻了個白眼,敢情今天演了這麼大一場戲就是為了找他要錢?
他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國庫和我的私庫現在是老鼠都不會來光顧了。”
宋沛年趴倒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歎息道,“誰能想到當個王爺竟然當的這麼寒酸。”
又看了看承佑帝,“你也挺寒酸的。”
而太後看到自己幺兒為了一瓶什麼勞什子快樂神仙水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再也忍不住開口,“母後這兒還有銀子,你說的那個什麼水多少銀兩?”
宋沛年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笑著說道,“一百兩一瓶!”
太後一聽一百兩,臉色都變了變,什麼玩意兒這麼貴?普通百姓一族人一年都花不了這麼多。
不顧宋沛年滿是期冀的目光,將眼神轉到了承佑帝和皇後的身上,揉了揉自己的頭,“哀家突然有些頭疼,你們過來扶哀家進去躺著。”
承佑帝和皇後兩人立馬心領神會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太後往寢殿走去,獨留宋沛年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接下來的幾天宮裡發生了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之事。
比如,小丫鬟提著東西,宋沛年立馬上前說自己幫她,搞得小丫鬟以為自己礙到宋沛年的眼了,立馬磕頭告罪。
再比如,平白無故地請侍衛喝酒,侍衛以為是自己的斷頭酒,抱著宋沛年就哭,跪求王爺饒命,自家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孩童。
再再比如,宋沛年突發奇想要去喂禦花園池子裡的錦鯉,但是由於喂量不準,第二天池子裡所有的錦鯉都翻了肚皮。想幫太後的花澆水,第二天所有的花都被灌死了。
再再再比如,想著帶自己的侄兒小太子去玩兒,一不留神將小太子給扔在了廢棄的宮殿,滿宮的人找到半夜才將小太子給找到,自此小太子見到他都會事先繞開。
再再再比如,
總之隻要有宋沛年的地方就少不了折騰,隻要他一出現,所有人都會自行退避。
除了倒黴蛋福順,必須時時刻刻守在宋沛年的身旁。
此刻宋沛年帶著大倒黴蛋福順和一群小倒黴蛋士兵出了宮,福順感覺自家王爺一走,皇宮上方的烏雲都沒有了,太監宮女們走路的步伐也都輕快了不少。
此刻宋沛年指揮著福順等人將施粥的攤子給鋪開,自己則坐在躺椅上看著他們忙活。
隻是將所有東西都鋪開以後,竟沒有一個人上前,百姓就不說了,畢竟這兒是京城,人不差你那口粥和一個饅頭,但是那些乞丐們也都躲得遠遠的。
宋沛年站起身來,目光很是不善地盯著福順,“是不是你沒有通知到位,所以沒有人敢來上前領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