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來到了三間房的中間那間,幾人在房間裡來來回回搜查一遍都沒有發現異常,於是都站在屋裡等待年輕男子的吩咐。
年輕男子吞下一顆懷裡的藥丸,緩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這客棧地處偏僻,現在看來客棧裡管事的隻有剛剛那一人,但那人瞧著高深莫測,還是不要主動打擾。”
男子說完又咳嗽了好幾聲,為他順氣老者便自動將命令吩咐下去,“影一留下來和我一起守著主子,你們四人先結伴去後院燒水再煮碗麵,收拾自個兒身上的傷,晚上一人睡覺一人當值。”
侍衛們領了命就紛紛退下,老者又再驗了一次剛剛提上來的茶壺裡的水,再次檢查了茶具,才給年輕男子遞了一杯水,“主子,這兒也不宜久待,等明日一早我們還是先走吧,免得被那些畜生給追上了。”
看著麵前之人剛剛服了藥依舊氣息微弱,心裡不免越發悲痛。
主子一心為國為民,卻成為了幾方博弈的犧牲品,如今還可能要為了風雨飄搖的國家付出自己的生命。
年輕男子感受到了老者的悲戚,溫聲開口道,“顧叔,我們會平安抵達連州的。”
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可能到達不了了。
都沒有機會再次見到連州的雪還有那綿延不絕的青山了。
直至大半夜,幾人才輪流交換睡了幾個時辰。
第二日,已經放晴了,但天還沒有完全亮透,霧蒙蒙的一片,泥土的腥味混雜著野草野花的芳香。
隻是不尋常的風聲和動靜讓幾人都瞬間清醒了過來,左右房間的侍衛也紛紛來到了中間那屋。
“他們尋到此處了!影一,你帶著主子先走,其餘的人和我一起拖住他們。”顧青柏,也就是那老者,抽出腰間的軟劍吩咐著眾人。
年輕男子麵色蒼白,將懷裡的一個錦囊拿了出來遞給顧青柏,搖著手道,“顧叔,你先走,他們的目標是我。”
說完就不管不顧地想要衝出客棧吸引外麵殺手的注意力,顧青柏隻抓住了他的衣角,大吼道,“太子!”
而被喊太子的年輕男子一衝出去就看到昨晚的掌櫃站在院子裡,他的腳下還倒下了一群黑衣人,要不捂住自己的肚子,要不就捂住自己的頭。
宋沛年拍了拍手掌的灰,轉過頭看著他挑眉道,“找你們的?”
剛問完,還沒有等那人回答,腳下的一黑衣男子就想要爬起來,不過被宋沛年一腳踹趴下,指著院子前的牌子嗬斥道,“沒看到我牌子上麵寫的什麼嗎?‘禁止鬥毆’這四個大字看不到?敢來你爺爺我的地盤上來撒野?”
那黑衣男子被宋沛年一踢,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趴在地上裝死,不敢再做出什麼舉動來。
年輕男子還有隨之跟出來的顧青柏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小心地打量著宋沛年,也是一言不發。
宋沛年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丸扔給了年輕男子,說道,“你們招惹來的,你去給他們一人喂一顆。”
隨即轉身離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將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給破壞了,要是沒有給我搞好,一輩子都不要想拿到解藥。”
黑衣人發出無力的嘶吼,明明就是昨天晚上下暴雨給打爛的!
他們還在院門口就被你給打趴了,腳都還沒有踩上你的花花草草!
而顧青柏聽到這話,極其有眼色地將藥瓶拿過然後按住地下的那些人一個一個開始塞藥。
年輕男子看著地上內力深厚,武力高強的人被這掌櫃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趴了,下定決心就朝著客棧大堂走去。
對著坐在櫃台後麵撥算盤的宋沛年握拳說道,“在下柳如是,盛京人士,多謝掌櫃的救命之恩。”
宋沛年點了點頭,散漫道,“宋沛年。”
看著剛剛撥弄出來的算牌,蹙著眉問道,“你們還住店嗎?”
柳如是急忙回道,“住的,我們再續十天。”說完就從懷裡掏出荷包數了銀子遞給宋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