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周五,宋沛年一早就來到了鋪子,指揮著許大海忙上忙下,一直忙到下午六點。
“唉~”
宋沛年扶著自己的老腰,一邊歎氣一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著街上已經陸陸續續放假回家的中學生。
又坐了幾分鐘就扯過一根棍子當拐杖,對著還在擦灰的許大海吩咐道,“你先忙著,我出去走走,活動一下筋骨。”
宋沛年一路穿街走巷,走了大約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小巷子,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倆確定不交保護費嗎?要是不交的話,哼!後果怎樣,你們也知道!”
“我沒有錢。”宋沛年聽出來了,這是許銳的聲音。
“沒錢?你騙鬼呢?”
“我有錢,我給你,你彆為難我和許銳了。”
“還是你識相,先叫出來吧!”
宋沛年聽到這話想都沒想就走了出來,看著巷子裡的幾個有些麵熟的學生還有幾位社會人士,一群人圍著許銳還有一個白胖的少年,眉毛輕輕一挑,“收保護費呢?”
巷子裡所有人的目光被宋沛年吸引,為首的綠毛小子朝著宋沛年‘呸’了一聲,“滾!”
宋沛年朝他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往前走,“路是你家修的?”
“老不死的,找打是不是?”綠毛也是個急性子,看到宋沛年這般挑釁,立即捏著拳頭朝他衝了過來。
許銳見狀立馬衝過人群攔住綠毛,卻被綠毛一把推倒在地,還朝著他踢了一腳。
許銳躺在地上,吃痛‘嘶’了一聲,“我有錢,你讓那他走。”
“走什麼走?青天白日行凶,分不清大小王是吧?”宋沛年也不多說提著拐杖就往那綠毛身上招呼,每一棍都用了十成的力度,打的綠毛節節後退。
綠毛被自己絆倒在地,衝著後麵的小弟大叫道,“眼瞎了是吧!”
一群人被吼立馬上前,許銳和那小胖子見狀也立刻上前幫忙,一群人混亂一片,宋沛年一根棍子耍的虎虎生威,還專挑那些人肉多的地方打。
一時間,嘶叫聲,咒罵聲,吃痛聲,求饒聲絡繹不絕。
宋沛年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一把抓過許銳躺倒在地,還不忘擠出幾滴眼淚,以及發出呼天喊地的哭聲,看得綠毛幾人的拳頭都忘記落下了,可這卻被報案的人看到了。
不出意外,一群人被帶到了警局。
宋沛年拉著許銳坐在一旁,扶著腰大呼難受,急的許銳在一旁汗水直流,直到看到宋沛年悄悄朝他眨眼睛才好了一點兒。
報案的是位中年人,此刻指著綠毛那夥人,義憤填膺地朝著警察說道,“就是這群人,我報案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圍著那老人家還有那兩個學生打。”
說著還用手背拍了拍手心,“造孽哦,聽說平時就在附近收保護費,勒索學生,現在還毆打老人。”
宋沛年聽到這話,立馬開始抹眼淚讓許銳看看他的後背,許銳聽到這話就掀開他的衣服,後背紅了一大片。
宋沛年又順勢掀開許銳和那個小胖子的衣服,有新增的傷,還有已經烏黑的傷痕。
雖然不嚴重,但是看著卻有點兒唬人,尤其是許銳的傷痕處還抹著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