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握著手中溫熱的雞蛋,左看看張愛民,右看看宋紅星。
清了清嗓子,“要不,你們倆先說說各自的想法。”
有個人遞梯子,張愛民順勢就接過去了,拉住宋紅星的手說道,“紅星,發生了什麼你給我說說好不好,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改成不成?要是我娘給你氣受了,我替她給你道歉。”
“你給她道歉?你替她道的完嗎?你知不知道你娘做了什麼?芳芳在屋子裡睡覺,她將窗子給打開,這麼冷的天,就讓風對著孩子吹,我親眼看見她開的窗,她還不承認”
宋紅星用力掙脫張愛民的束縛,終於將心中那口氣給吐了出來。
一屋子人都被這個消息給炸暈了,誰都知道宋紅星不會胡說這個話。
宋紅星緩了緩,直直盯著張愛民,語氣平靜,“還有你和你們副廠長的女兒,怎麼回事呢?”
張愛民被這問得一臉懵,“什麼副廠長的女兒啊,我都不認識!”
宋紅星閉上眼,也不想接話。
眼見日頭出來了,宋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愣的,宋沛年無奈站了出來,“姐夫,要不你先回家給你娘說一句‘我和副廠長的女兒好了,但是我什麼都不要’,看看你娘是什麼反應,你娘他們又會跟你說什麼。”
“還有你看我姐現在的樣子你就應該知道她在你家過得是什麼日子了,張家的人肯定不會承認,不過你可以問問你家周圍那些鄰居。”
“最後,我替我姐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離婚,芳芳跟我姐。二就是你們張家分家,小家自己過,當然這也得我姐同意。其餘一切免談。”
“你也不要覺得我越俎代庖,我說的肯定就是我姐心裡想的。你也不要覺得現在的情況與你無關,你眼瞎至少造成了一半的禍根。”
又瞥了一眼發愣的宋家幾兄弟,冷言道,“送客吧,我們該去上工了。”
“哦哦。”
宋從軍最先反應過來,推著張愛民就往外走,宋沛年也跟著出去了,將張母和副廠長那邊的事簡單幾句給張愛民說了。
要不是看在宋紅星還有點兒惦記他的份上,他才懶得說。
之後,就隨著宋父他們一起去村頭的漆廠了。
路上,宋父一直欲言又止,“你說,這張愛民要是硬氣不來怎麼辦?你姐就真離婚了?”
宋沛年聽到這話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和那眼瞎的離婚也是一件好事好吧?再說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
“還有,那張愛民未必沒有看見我姐在他家過得啥日子,不過為了這表麵的和諧裝眼瞎罷了。”
到了工廠門口,宋沛年就不欲多說了。
昨天隻是簡單的將機器開了運轉了一會兒,今兒個才是真正的下料生產。
工人們都沒有經過培訓,一群人套著大圍裙,戴著口罩站成一排等著宋沛年的指揮。
宋沛年將這些人分為了幾組,備料的,下料的,監督流程的,以及後續操控機器的。
接著又給每一個小組講了他們應該做的事,又該怎麼做,標準以及規範又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