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帶兵作戰?”
小皇帝有些遲疑,他們這一行人沒有會帶兵打仗的,唯一一個周通義,他們也不敢用。
“控製住送信的人,將信送出去,然後控製住王知府。”宋沛年撿起桌上的信,將其交給了小皇帝,示意讓他安排人去做這事。
小皇帝有些不解,但還是吩咐虎賁軍的人下去辦了。
宋沛年將手中的兵符交給了逐二,吩咐道,“現在,立刻,帶三千精兵去夜擾敵寇,敵寇若攻,記得退。敵寇若是不動,你們便不動。”
逐二接過兵符之後,立刻便領命辦事了。
宋沛年自然也要隨行去控戰的,小皇帝見宋沛年要走,也不管內侍如何阻攔,一定要跟著宋沛年。
逐二帶著的三千府兵行在前方,宋沛年和小皇帝一行人隔著三公裡遠跟著。
鬆山。
平義王看過信之後,神色不明,將信遞給了他下手方的少年,語氣客氣,“裴安兄弟,你怎麼看呢?我們就這麼放那小皇帝走?”
被喚作裴安的少年將信粗略看了一遍,聽出了平義王語氣裡的不甘,但還是道,“王知府說的在理,現在局勢不明,盛王就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小皇帝身旁有虎賁軍,攝政王的親衛隊也不可小視,還有桉州府的八千府兵,我們要謹防給他人做了嫁衣。”
平義王聽到這話,一掌拍在木桌上,呼吸急促,數次喘氣才緩下來,“便宜這小皇帝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報,有人夜襲。”
一道道火箭朝著起義軍的駐紮地射去,等起義軍反應過來進攻時,對麵的府兵早就得了令,能殺一個便是一個,不能殺的話,記得跑快點兒。
這場鬨劇足足鬨了兩個時辰,等到四更天才堪堪結束。
逐二最先跑回來複命,“賊寇追了我們兩裡路,後麵可能怕我們有埋伏,所以便不敢再追了。”
宋沛年點點頭,“等再過一個時辰,再去擾一次吧。”
小皇帝站在一旁,想問為何,宋沛年看了他一眼,不解釋,隻道,“我安排你的虎賁軍做的埋伏都做好了嗎?”
小皇帝撇撇嘴,隻得老老實實聽令行事。
這樣的鬨劇來來回回持續了三次,平義王再也忍不住,抽出腰間的長刀,“一群雜碎,給老子王貓捉老鼠呢?老子今天一定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說著便大搖大擺往外衝,裴安站在一旁,眉頭微蹙,攔住了他,“小心有詐。”
平西王停下了步子,一臉不解,裴安繼續道,“前幾次沒有埋伏,這次多半會有。他們在打襲擾戰。”
兩人正僵持著,探子前來稟道,“前方來信,這次夜襲後麵指揮的是攝政王,皇上像是也在。”
平西王聽到小皇帝也在,雙眼放光,覺得這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囊中之物,而裴安眉頭皺更深了,越發堅定了前方有詐等著他們來跳。
“不可。”裴安繼續勸阻,將其中利害再次給平義王講了。
裴安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也算得上帶兵入神,以前也有一個少年將軍的稱號,平義王反複思索片刻,還是聽從了裴安的話。
宋沛年這邊,小皇帝看著再次追擊到一半便撤退了的起義兵,還有滿是疲憊的三千府兵道,“又撤退了,你讓我設的埋伏有什麼用?”
宋沛年輕笑一聲像是早已料到,翻身上馬,“走吧,隨我去一探究竟。”
小皇帝聽到這話很是遲疑,宋沛年嗤笑一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