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不知道怎麼麵對宋沛年,半個月來,宋沛年都沒有上朝,也都沒有來政務閣處理政事,小皇帝派去的人,也都被趕了回來。
楊仲倒是在一旁扇陰風,“這宋沛年真是越發不像話了,稍微一點點不順他的意,他就擺架子,連著幾日不來上朝也就罷了,現在還一副萬事不管的樣子了。哼!看他堅持的到何時!最好永遠不管,將權放給皇上你,到時候有他急的。臣就不信,離開他宋沛年,這朝廷還轉不了了!”
說完又繼續點鬼火,“臣早就說了,這宋沛年就是想要全朝廷是他的人,到時候他便將所有朝政給把持了。這不,原形畢露了吧。”
小皇帝很想說不是,要是是的話,他楊仲怎麼可能還回得來,不知道還在哪兒抱怨懷才不遇呢。
滿心煩躁,不想搭理楊仲,看著從外麵回來的宮人,詢問道,“老師那邊怎麼說。”
宮人表示,宋大人稱身體抱恙,讓皇上自己安排政務,有什麼事兒可找眾大臣商量。
被人掛念的宋沛年此刻正捧著一本話本子看呢,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在看什麼國家大事一樣。
蒼白如雪的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手指輕輕點著書的扉頁,斜靠在書房窗前的臥椅上。
從外麵進來的尋一看到,忍不住蹙眉,提著一旁的薄毯上前,“主子,小心著涼了。”
宋沛年伸了個懶腰朝著窗外望去,“哪會?”
窗外是光禿禿的樹枝,“又要入冬了啊。”
將尋一遞過來的毯子蓋在腿上,笑著道,“這幾日真是鬆快。”
尋一聽到這話嘟囔道,“我打發那宮人走,他還不樂意呢,我說主子您身體抱恙,他還覺得是我在誆騙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主子這幾日看著越發虛弱了,肯定是日日處理政務累的,就這那小皇帝竟然還不領情,還和主子唱反調,將一背主之人給提了上來。
主子對他們這些下人是真的好,沒有打罵,賞罰分明,他是堅決站在主子這方的,哪怕是逐一這個舊領導也不可以。
想到這就來氣,尋一又道,“逐一那狗賊真是越發囂張了,這幾日我看他騎著馬在我們府前跑了幾圈,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
說完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般又道,“是不是想在我們府前耍威風呢,主子,你說我要不要出去將他給揍一頓?”
宋沛年瞟了他一眼,你倆誰揍誰還說不準呢。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外麵的親衛就進來傳信了,“主子,盛王的信。”
宋沛年打開信,簡單看了一遍,見窗外修剪枯枝的園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淡淡道,“叫盛王做好準備吧,差不多可以動手了。”
尋一聽得一臉懵,想要問些什麼,但是又一句話都問不出,最後傻笑著撓了撓頭。
宋沛年揉了揉眉心,令他將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尋一立刻行動,打開後,裡麵放著一個成年男子兩手張開那麼大的一個木盒。
尋一將其遞給宋沛年,宋沛年擺手,“你拿著吧,待到除夕之後方可打開。”
尋一將木盒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那為何現在就給我?”
宋沛年不答話,尋一又將木盒搖了搖,聽到裡麵傳出的沙沙聲,一雙眼睛發亮,“裡麵裝的是銀票啊。”
主子每年都會發賞銀,今年好像格外多。
十足狗腿子樣上前問道,“主子,裡麵都是銀票吧,是吧?”
宋沛年無奈點頭,“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