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給他倒了一杯咖啡,不加糖。
“有個叫安彥的掮客,他昨天被人綁票,然後揍得遍體鱗傷,差點死掉了。”
“掮客?”木田今朝喝了一口,苦得齜牙咧嘴。
“就是情報販子,灰色地帶的中介。”
“哦,那這是攤上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對方有槍,所以肯定是大事。”
“這樣啊。”木田今朝頭痛了。
黑澤陣勸說,“你要不想去就不用勉強,我的套房還沒退,正好還有張床,你去睡一覺起來再去也一樣,反正就在這附近。”
木田今朝挺起三角眼,“你這麼一說,我更想先去看看了,要不然會睡不著的。”
“職業病?”
“廢話,帶路。”
木田今朝一口灌了一杯苦咖啡,苦得直吐舌頭,不過確實提神。
……
走在路上,木田今朝的腦袋終於清醒了。
“話說,你昨天晚上住這裡,難道事情又跟你有關係?”
黑澤陣實話實說,“安彥打電話向我求救。”
“向你求救?你們認識?什麼關係?”
“本來打算做朋友的,但他成了警視廳公共安全課的線人,也就不可能有什麼關係了。”
木田今朝撓頭,“這麼複雜?”
“是啊。”
“但是既然是公共安全課的人,為什麼找你求助啊?”
黑澤陣冷笑道“因為他恐怕是被動線人,就是人家知道他,他不知道人家,最多知道一個緊急聯絡方式。”
“他擔心打電話過去,那邊不會拿錢給歹徒,反而會采取行動,最後會出現魚死網破的局麵。”
“相比之下,我這邊更靠得住,我有錢,出手也大方,無論是付贖金,還是買情報,他都更有幾率活下來。”
木田今朝深以為然的點頭,“這倒是,然後呢?又怎麼樣了?你付了贖金?有多少?”
“對方要一億日元,我花五十萬日元買了情報,然後花十萬日元裝成送外賣的,上門去給了那家夥一拳,然後打電話給警察來抓人。”
“啊?哈,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那邊,就是那房子,警察還在封鎖院子呢,看來那家夥身上的事情不小。”
“為什麼這麼說?”
“他特彆把地下室隔音了,說明長期乾著某種不能漏出一絲聲音的非法事情。”
“什麼事情?”
“不知道,你自個兒問警察吧,昨天晚上來的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你找高木警官吧,他應該會告訴你。”
“好,我打電話約他出來說。”
……
不久之後,正盯著現場的高木警官出來了。
眼看有黑澤陣這個當事人在,也就大大方方的說了真相。
木田今朝聽得頭都大了,因為連續誘拐殺人事件的新聞,他必須得寫,這是大事件。
但後果就是,他得連續工作,不能睡覺了。
噢,我親愛的床啊!我怎麼離你越來越遠了!
……
看熱鬨的閒人,食客鬆原晴男也冒了出來,向黑澤陣問好。
黑澤陣把人介紹給木田今朝,也省得他再說事情經過。
再把安彥的電話號碼,寫給木田今朝,也就不管了。
獨自回米花港酒店退了房間,然後打電話去祥貴美容店,通知店老板秋田祥貴,他要去洗頭。
……
另一邊。
伏特加黑著張臉,漫步走出了俱樂部,頭痛鬱悶的是坑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多花了不少錢,不知道回去以後該怎麼說。
而伏特加終於移動了,令盯著他的山田維激動得振臂。
人家在俱樂部享樂幾天,他就在外麵蹲守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