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攤手道“我知道這不好笑,但如果真發現那樣的事,警方會怎麼辦呢?”
“我很想知道,警方會不會當場封鎖國會堂,把國會議員們都抓了,一個個審問。”
“然後比對指紋,把所有相吻合的人都抓起來,接著申請家宅搜索。”
“接下來不管搜到什麼,我都不覺得奇怪。”
“我就是好奇,這樣子的案子會怎麼判?”
“證據確鑿,雙方也是真的有仇,也就是有殺人的動機。”
“涉案的議員們,要怎麼辯護呢?”
“妃英理律師恐怕也沒辦法吧,不是嗎?”
九條玲子檢察官臉色發白,真的是被凍得,被來自心中的寒氣凍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現在是夏天,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黑澤陣好笑,“你不用擔心,如果這招管用,我早就用了。”
“辦這個事情,要不了四百億日元,不是嗎?”
“我說的隻是正常情況下,確切說是法律的理想狀態下。”
“但事實上,他們不會有事。”
“因為一開始,就會認定為那是栽贓陷害,為的是挑起櫻花國內的派係間的紛爭。”
“然後就這麼不了了之,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犯人就是那個抓不到的報案人。”
九條玲子鬆了口氣,“所以,您認為,栽贓您的人就是那個報案的人?”
黑澤陣搖頭,“這我真不知道,我隻能說,那個報案的人,有可能一直在監視我,所以才正好看到這事情。”
“具體的,就得看警方和您的調查了。”
“哦,差點忘記了,警方已經放棄調查,把我的事件推到了您這邊。”
九條玲子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所有的細節。”
“慢慢來,我真不急。”黑澤陣笑道,“另外,案子的突破口不在我這案子裡。”
九條玲子脫口而出,“永井達也?”
黑澤陣點頭,“沒錯,這家夥是個敢拿槍的狂徒,他如今隻是收斂了,但接下來一定還會去找西穀美帆。”
“你要是想救我,就抓住機會。”
“隻要證實他是尾隨者,我的證詞也就變得可信了。”
九條玲子思索道“我明白了,那麼要我轉告妃英理律師嗎?”
“不用,你慢慢查吧。”黑澤陣笑道,“我說了,我真不急著出去。”
“對我來說,天天有時間,能夠坐下來,讓人能幫我保養頭發,這就足夠了。”
“反而是外麵,我忙得團團轉,真的是停都停不下來。”
九條玲子莞爾,“不得不說,您還真夠獨特。”
黑澤陣故意振臂,“我要打破頭發長見識短的定律。”
“噗!”九條玲子忍不住大笑,然後連忙捂住嘴,“抱歉,那我就先走了。”
……
下午。
九條玲子檢察官去了現場,也就是黑澤陣的家門口。
黑澤陣家的封條還在,樓梯上有些臟。
九條玲子倒著走,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最終走到了路燈下。
九條玲子望著巷口,視線的延長線上,有一些建築,首先是馬路對麵的雜居樓,接著是後麵更遠高的建築。
雖然一般人不可能在那麼遠看過來,但如果是監視黑澤陣這樣的富翁,那麼會用上高科技設備也不足為奇。
而同樣的,那種人肯定能夠做到,不留痕跡的給黑澤陣栽贓。
至於目的嘛,很可能是有仇,要麼是對手,或者是投機者。
總之黑澤陣身上牽涉到的利益太大,彆說是一個人了,安排一個小隊常年監視,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花費,相比能夠得到的情報,相比情報能轉化的收益,都是小錢。
……
周四。
九條玲子檢察官與上司討論,是不是可以釋放黑澤陣。
因為單憑現在這些證據,上了裁判廷也無法定黑澤陣的罪,隻會浪費法律資源。
上司思索,“那麼,你有什麼放人的證據嗎?”
“暫時也沒有。”
“暫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