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片桐正紀歎息,“我來做這個不遵守承諾的壞人。”
“片桐先生!”稻葉和代叫道,“你要相信蘇芳紅子女士,她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做出那種事情啊!”
“跟精神有問題的人,怎麼說都沒有用!”木田今朝說道,“我們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精神有問題的人。”
毛利小五郎催促,“說的沒錯,報警吧。”
稻葉和代尖叫道“不,你們不能那麼做,你們現在這是,要故意損壞蘇芳紅子女士的遺體。”
“呃……”正要用移動電話報警的片桐正紀,頓時僵住了。
稻葉和代氣勢更盛的指責道“毛利小五郎,木田今朝,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是想當然的臆測,因為你們不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
“這……”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麵麵相覷之餘,也沒話說了。
稻葉和代繼續追擊,“你們信誓旦旦的說蘇芳紅子女士有什麼病,那麼請問你們,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是……”
“不!”
毛利小五郎脫口想說是黑澤陣,木田今朝第一時間打斷了。
因為黑澤陣顯然是搞到了蘇芳紅子女士的病曆,但病曆是個人隱私。
看他人病曆,絕對是違法的。
毛利小五郎如果說出黑澤陣來,那麼從黑澤陣,到給黑澤陣病曆的人,再到醫生,還有醫院,整條線都會被扯出來。
事情是不大,打官司也可以推脫。
但這不是沒事找事,給大家添亂嗎?
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誰還幫你,給你傳消息?
毛利小五郎也懂,所以緊緊的閉上了嘴。
稻葉和代得意了,“說不出來了吧?你們其實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不是嗎?”
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無語,憋屈的厲害。
片桐正紀舉手,“我有證據,我親耳聽到的,是蘇芳紅子親口跟我說的,她有精神疾病,就算被捕定罪,也不用去坐牢。”
“我不相信,”稻葉和代尖叫,“我不相信你說的這些,這都是你胡編出來了。”
片桐正紀喝道“我沒有胡編。”
稻葉和代叫道“那就拿出更多的證據,否則僅僅是這些話,我就算趴在靈柩上,也不會讓警察動蘇芳紅子女士的遺體!”
這時,長良春香到了,“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木田今朝簡單的說明狀況,長良春香從包裡拿出一盤磁帶。
“倒是巧了,這裡麵的東西,可以用上了,我本來以為它已經沒用了,所以把它帶來,想把它燒給蘇芳紅子。”
“這是什麼?”
“談話記錄。”
稻葉和代冷笑,“那種東西不能拿來做證據。”
長良春香淡淡的說道“是,如果僅僅隻有這個,確實沒用,所以我想把它燒了,但加上片桐正紀先生的證詞,足以讓警察強行動手了。”
片桐正紀疑惑,“這是什麼談話記錄?”
長良春香感歎道“各位聽聽看,就知道了,有錄放機嗎?”
稻葉和代很想說沒有,但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麵,實在說不出口。
最終,隻能去拿來錄放機。
她還想著,要不要銷毀證據,毛利小五郎沒給她機會,拿過錄放機,交給長良春香。
稻葉和代沒辦法,隻能任由事態發展。
……
長良春香把磁帶放入錄放機,播放錄音。
“大師。”最先說話的是個女聲,聽起來是蘇芳紅子,不過聲音沒有現在這麼老。
“客人,你想算什麼?”說話的也是一個女聲,聽起來也不老,就是有些陰沉,沒有蘇芳紅子那麼悅耳。
“我好不容易排上,請大師您幫我看看。”
“客人,你不用摘墨鏡,隻是看你這臉色,這發質,就知道,你最近沒有睡好。”
“是,大師您說的一點沒錯。”
“我說句您可能不愛聽的話,客人,您既然到我這裡來了,想來是藥石無醫。”
“沒錯,越吃越糟糕。”
“所以呢,您這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