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川冬矢的話,讓車上的人都沒話說了。
“片桐正紀先生,我相信您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那隻是你個人的主觀看法,也就是一麵之詞。”
“從客觀上說,蘇芳紅子女士是精神病人。”
“這一點你也知道,但你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從蘇芳紅子女士那裡,聽到的任何一句話。”
“從這一點來說,我個人覺得,冒昧的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也有精神病,並且病的不輕。”
“與此同時,我個人認為,木田今朝先生,毛利小五郎先生,長良春香小姐,你們都病得不輕。”
“至少都是被迫害妄想症,聽人家說什麼,就相信是什麼。”
“不僅僅偏聽偏信,還是偏執狂。”
“你們不反思自己是不是錯的,隻相信自己是對的,然後為了圓上自己編織的出來的,所謂的真相。”
“費心費力的去臆想揣測,去編織無數個理由。”
“以非正常的思維方式,惡意的曲解所有人。”
“從我們謀殺蘇芳紅子女士,到蘇芳紅子謀殺我母親。”
“從執意要解剖蘇芳紅子女士的遺體,到執意要阻止蘇芳紅子女士的葬禮。”
“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可理喻。”
“更重的話,我就不多說了。”
“片桐正紀先生,你思念你逝去的妻子,我理解,你想為你那冤死的妻子報仇,我也理解。”
“你說,蘇芳紅子女士親口跟你說,她就是肇事司機,這我也相信。”
“但我依然會起訴你,破壞蘇芳紅子女士的名譽,還有你們所有人。”
“尤其是你,毛利小五郎先生,你不怕打官司,正好我也不怕打官司,那我們就慢慢打官司吧。”
“就這樣,目暮警部,我先走了!”
目暮警部點頭,“請節哀。”
……
藍川冬矢走了,車裡的人也沒心情說話。
目暮警部是沒心情,因為這都是什麼破事!
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片桐正紀,長良春香四人則是心情複雜,因為都意識到麻煩大了。
無論他們如何說的天花亂墜,說蘇芳紅子怎麼怎麼樣,可一旦上了裁判廷,他們就敗定了。
因為蘇芳紅子是精神病人,藍川冬矢隻要把這點擺出來,那麼他們的對手就是個法外之人。
蘇芳紅子已經死了,沒辦法再給她做精神鑒定,證明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思考。
也就是說,蘇芳紅子說的話,全部都不能當做是真的。
他們個人可以相信,但法律規定了,不相信。
無論是蘇芳紅子當著片桐正紀的麵,親口承認是肇事司機。
還是蘇芳紅子找大師,化解夜不能寐的惡夢。
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他們將沒有任何客觀證據!
而藍川冬矢那邊,全是證據。
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的話,還在報紙上。
目暮警部,也是最好的人證。
這官司,他們要是能贏,那才有鬼呢!
……
在木田今朝的要求下,在片桐正紀和長良春香的讚同下,目暮警部不顧毛利小五郎的反對,把他們送去了妃英理那邊。
木田今朝,片桐正紀,長良春香,鬆平守,四人一起拉著毛利小五郎,去妃英理律師事務所。
毛利小五郎死活不去,死命的抱著柱子。
眾人哭笑不得,無奈之下隻能打電話約妃英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