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河縣,曹氏權利很大,有三個分支,這一點,此前白月琴也證實了。
三十年前,燕南鬨了洪災,隨後不久,又發生了地震,緊接著又是饑荒,很多人都逃難去了。
後來的陳家,也是從燕南逃難出去的。
所以,那時候的很多百姓,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楚元伸手擦了擦白月琴的眼淚“你媽媽,被曹家,獎賞給了白龍豐?”
白月琴嗯道“白龍豐,以前是曹遠生家族的一個工匠,幫他們蓋了曹氏祠堂,所以,曹遠生很開心,就獎給了不少參與修建的工匠,每人一個丫鬟。”
“我媽媽,就是其中之一。”
楚元讓白月琴繼續說。
白月琴又道“我媽媽嫁給白龍豐以後,以為能夠過上好日子,就和他生了我。可惜,白龍豐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經常打她、罵她,最嚴重的時候,把她關進地窖裡,一關就是七天。”
“那時候我還小,經常好多天見不到媽媽,但是,媽媽很疼我,哪怕是她不吃飯,也要讓我吃飽。”
“我七歲那年,媽媽被打的抑鬱了,她在家裡上吊了,我沒有媽媽了。”
說到這裡,白月琴已經哭不出來了,眼淚,似乎已經流乾了。
楚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白月琴道“她死了,被白龍豐挖個坑埋到了後山,從此我就和白龍豐生活在一起。沒過多久,他在曹家做工掙了一點錢,又娶了一個。”
“自此,我的噩夢開始了。”
白月琴努力地閉上眼睛,回憶著曾經的過往。
“後媽,不給我飯吃,不讓我讀書,白龍豐什麼都聽她的,她經常找白龍豐告我的狀,每次我惹後媽不高興,白龍豐就打我。”
“後媽生了個兒子,白龍豐更加開心,我每天餓著肚子,沒有衣服穿,是隔壁的黃奶奶經常給我拿饅頭。”
“就這樣,這種生活,持續到了我十三歲那年。有一天,一個男人告訴我,要帶我去飯館裡吃麵,我足足開心了好幾天。”
白月琴再也繃不住了,雙手用力地捂住了嘴巴。
楚元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個男人,是曹豹?”
白月琴點點頭“對,文淵哥哥,當時是我最崇拜的人,我想嫁給他,改變我的人生。因為,我如果嫁到了曹家,就能夠擺脫後媽。”
“吃麵那天,發生了什麼?”楚元問道。
“文淵哥哥帶我吃了一碗我最難忘的麵,可是,我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什麼代價?”
“他把我強迫了。”
“他強迫了你?”楚元目光一驚。
白月琴嗯道“他先前哄我陪他睡,我雖然小,但是我也知道那種事,就拒絕了他,他就開始威脅我,最後強迫了我。”
“他和我心中的文淵哥哥不太一樣,我那時候很無助,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讓我不要告訴曹遠生。”
“我不敢說,可後來,他又連續對我進行了好幾次強迫。”白月琴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後來呢?”
“後來,我討要這個世界,討厭所有的人。我十四歲生日那天,我隻是去陪了我媽媽一晚,回去後後媽就打了我,我那時候,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殺了她。”
楚元沒有說話。
白月琴冷笑了出來“終於,我找到了機會,我騙我後媽的那個兒子去了後山,然後在後山,我把他給殺了。”
“殺了他以後,我又騙後媽去後山找他,然後,把她從懸崖上推了下去,她死了,我的人生,終於不用再挨打了。”
“可是我沒想到,曹豹,他又屢次三番的來找我,威脅我。於是,我想報複他,我想毀了所有我無法得到的東西,包括,曹氏。”說到這裡,白月琴有的隻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