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豐:“嶽父大人如今可真是揚眉吐氣了,這可都得意於雍安王的賞識。”
江墨廷:“雍安王確實對本官有知遇之恩。”
沈衍豐:“嶽父大人的意思是,皇上這幾年識人不清,所以大人才會被埋沒的。”
江墨廷:“本官效忠朝廷,亦是效忠皇上,沈大人可不能混淆視聽。”
沈衍豐:“嶽父大人是效忠皇上,還是效忠王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嶽父大人又何必嘴硬呢?”
江墨廷聞言,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就在這時,楊秀雲突然說道:“哎呀,這……這府上的果樹結果子了,我讓下人去摘些來,讓姑爺嘗嘗。”
沈衍豐聞言,這才麵色稍稍和緩一些了。
江墨廷見狀,也趕忙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江素槿看了一眼二人,然後抿了一下嘴角說道:“大人若是有公務,便先去忙公務吧!”
沈衍豐:“本官今日沒有公務。”
江墨廷斜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江素槿說道:“素素,你上次讓爹找得草藥集,爹已經找到了,你隨我來取吧!”
這個小兔崽子,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了。
“好啊,爹咱們現在就去。”說著江素槿便站起來了,剛想找借口,這借口就送過來了。
就在這時,沈衍豐也直接站起來了。
“嶽父大人的書房,一定是海納百川,小婿也想見識一二。”
江墨廷聞言,臉頓時垮下來了。
江素槿:“我娘讓人給你摘果子去了,你可不能辜負了我娘的一片心意。”
沈衍豐看著江墨廷說道:“果子可以一會兒再吃,我對嶽父的才華仰慕已久,今日必定得要好好瞻仰一下嶽父大人的藏書閣。”
江墨廷:“賢婿既然都提出來了,那就請隨我走吧!”
“嶽父先請!”
江墨廷斜了他一眼,然後便大步往前走了。
沈衍豐看了一眼江素槿,然後便大步跟上去了。
江素槿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然後便沉著臉跟上去了。
三個人在書房待了半個時辰,江墨廷和沈衍豐也針尖對麥芒的杠了半個時辰。
江素槿佯裝要上茅房,於是便中途離開了。
她上完茅房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聲稱要換衣服,那些丫鬟聞言,便隻能在門外等候了。
江素槿在房間快速地寫一封信,然後在離開房間前,交給了彩月,命她適時把信紙給了江府的下人,再讓下人把信紙交給江墨廷。
這件事她先不能告訴她娘,楊秀雲如果知道了,肯定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但是江墨廷就不一樣了,他如今和沈衍豐已經處於敵對狀態了,他肯定知道,她留在沈家的處境會有多艱難。
與此同時,她也很擔心江墨廷,希望他不要站隊雍安王,畢竟亂臣賊子的結局,最後必定是死路一條。
彩月拿到信後,先是借口離開了一下,然後把信紙交給了老爺院子裡的下人。
左右沈衍豐待得也不痛快,所以在吃過午飯後,江素槿便帶著沈衍豐離開了。
在馬車上,江素槿也不說話,沈衍豐見狀,然後把她直接拉到了懷裡。
“為什麼不說話?生氣了?”
江素槿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眸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生氣不至於,但是也不至於太高興。”
沈衍豐:“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你放心,看在咱們是夫妻的份上,等到關鍵時刻,我自然會儘量保全你的家人。”
江素槿:“妾身多謝大人,妾身也覺得爹爹這樣不對,所以妾身願意去說服爹爹,讓他能夠早日醒悟。”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