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攜文武百官,一起來到紫禁城門口,等待著雍安王班師回朝。
此刻,皇上特地坐在轎輦上,整個人萎靡不振的靠在椅背上,而且還時不時傳來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沈衍豐就站在轎輦一旁,他做為禦林軍統領,自然是要隨時保護皇上的安全。
雍安王騎在馬背上,百姓們紛紛跪地高呼,恭賀王爺大勝歸來。
雍安王冷笑著看著地上的老百姓,此刻他感覺自己就是最至高無上的神。
他走馬打天下,而他的皇兄卻坐在皇位上,接受群臣的跪拜。
這件事他一直不服,他覺得自己才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
這幾年,皇上的那幾個小崽子,也都被他收拾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手握十萬大軍,他隨時都可以奪回原本屬於他的皇位。
隻是他也不想背負罵名,如果能逼著皇上主動把皇位讓給他,他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沈府裡,很多下人都悄悄去看熱鬨了。
承承一直沒有出過府,他聽到外麵的鞭炮聲,也開始忍不住好奇了。
“二娘,外麵怎麼這麼熱鬨?”
江素槿:“大約是雍安王回來了。”
承承:“二娘,我也好想去看熱鬨。”
“小公子,大人不許您出府的。”
承承聞言,頓時忍不住撅起了小嘴:“為什麼彆人都能出府,而我卻不能出府?”
江素槿:“你爹是擔心你有危險,你就好好在府上待著吧,等哪天外麵沒那麼多事兒,二娘再帶著你出去轉轉。”
承承聞言,立馬笑著喊道:“好耶好耶,我終於可······”
“公子,您不能出去,否則大人會要了我們腦袋的。”
江素槿知道沈衍豐疼愛自己的兒子,但是也不至於如此小題大做?
她總覺得哪不對,但是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雍安王帶著將士騎著高頭大馬,一直走到了皇上的跟前,這才翻身下馬了。
按規矩,他是要行三拜九叩之禮的,然而他竟然直接跳過了這個規矩。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雍安王單膝跪地,微微俯首,就這樣完成了跪拜。
沈衍豐沉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眸子攥緊了手上的寶劍。
皇上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而後才聲音嘶啞的說道:“皇弟請起!”
雍安王:“謝皇上!”
雍安王站起身後,看向了文武百官。
蕭鎮南見狀,直接帶頭跪在了地上。
“恭迎王爺班師回朝。”
“恭迎王爺班師回朝。”
雍安王看著蕭鎮南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抬起手道:“平身!”
“謝王爺!”
雍安王此舉,更是完全沒把皇上放在眼裡,按說皇上在場,他是萬萬不能發號施令的。
皇上冷眼斜了一眼雍安王,然後再次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皇兄身體抱恙,咱們還是早點回乾清宮赴宴吧!”
皇上一臉疲憊的看了雍安王一眼,然後對著身邊的公公說道:“擺駕回乾清宮。”
“擺駕回乾清宮!”
宴席上,雍安王和眾大臣把酒言歡,氣氛好生熱鬨。
尤其是蕭鎮南,全程一臉諂媚的奉承著雍安王,越是如此,雍安王便笑得越發猖狂了。
皇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在這個喧鬨的宴席裡,顯得尤為突兀。
榮國公是皇後娘娘的娘家,他們自然是向著皇室的。
當然他身邊也有一些追隨的大臣,隻是相比起那邊的喧嘩,他們這邊的寂靜,就顯得尤為不合時宜了。
沈衍豐回到沈府後,和榮國公沈父等人聚到了一處,就今天的形勢,商議了好一會兒。
沈衍豐回到梧桐院時,明顯氣壓還有些低。
以至於他一進屋,江素槿就感覺到他的不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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