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沈衍豐將要迎娶江家小姐的事情,便在京城傳開了。
沈家自然少不了被京城的人嘲諷,本來沈衍豐隻是想救人而已,結果卻成了冤大頭,反被江家小姐給賴上了。
與此同時,江家也成了人人唾棄的所在。
這事要不是江母去皇上麵前告禦狀,想必沈衍豐這樣的人也不會吃這種啞巴虧。
無論怎麼說,江家小姐現在是賺了。
原本被丞相之子拋棄,她這輩子算是很難翻身了,然而卻因為一時想不開,反而製造了賴上了沈衍豐的機會。
沈衍豐可是皇親國戚,皇後娘娘的親侄子,掌管著三萬禦林軍,皇城的安危,都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沈衍豐相比起丞相之子,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本身的能力,都遠遠勝於蕭時安。
更重要的是,沈衍豐是個特彆癡情且專一的男人,亡妻都走了那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再娶,可見他對亡妻的感情有多深了。
除此之外,他還是京中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唯一的缺點就是生性有些殘暴,故而有玉麵豺狼的稱號。
這樣一位完美無缺的男人,竟然要娶江素槿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這件事讓京中的是少女們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楊秀雲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傳聞,她現在隻有一個目標,就是給自己閨女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江墨廷抱著自己的名畫,一臉惶恐地說道:“‘夫人,你再給為夫兩天的時間,為夫一定能借來銀子的。”
楊秀雲抓著他手裡的畫,瞪著他說道:“我已經給了你兩天了,我在娘家都借一圈了,你都乾什麼了?”
“不行,我再也不信你了,我現在就得把這些畫都當了,拿那些銀子給咱素素當嫁妝。”
江墨廷見她抓著畫,生怕她一使勁把畫弄壞了,於是嚇得他都不敢動了。
“那我去當好不好?最起碼我懂這畫值多少銀子。”
楊秀雲:“誰知道你是當畫了,還是把畫藏起來了,總之我不信你了。”
江墨廷:“那我現在就去,如果我拿不來銀兩,你就彆讓我進門,這還不行嗎?”
楊秀雲:“你當我傻啊,你倒是願意在外麵快活,正好躲出去,也就不用再見我這個黃臉婆了。”
江墨廷:“怎麼可能呢?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拿回銀子。”
“我不信!”說著她便開始搶他手裡的畫了,江墨廷見狀,一狠心直接奪下畫跑了起來,楊秀雲怎麼可能輕易讓他跑掉,倆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鬨起來了。
江素槿見狀,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好了,你們再鬨我就不嫁人了。”
倆人聞言,這才頓時停下了追趕。
江素槿:“爹本來就是個六品,一年俸祿也沒有多少,這彆人也都知道,咱們何必非要打腫臉充胖子呢?”
楊秀雲聞言,頓時忍不住說道:“娘這不是不想讓你被婆家看不起嗎?”
江素槿:“瞧不瞧得起,也不都在嫁妝上。我這種情況嫁過去,她們肯定是看不上我的。”
“即便是我帶過去金山銀山,他們也不會高看我一眼。”
楊秀雲聞言頓時忍不住紅了眼眶,江墨廷的神色,也忍不住變得複雜了。
江素槿:“咱們如果打腫臉充胖子,反而會更加讓他們覺得咱們在故意討好他們。”
“一般六品家的千金嫁人都準備什麼,娘你就給我準備什麼即可,不必太過出挑,那樣反而會顯得很刻意。”
楊秀雲紅著眼睛說道:“素素,娘真的是為你好,你能懂娘的心思嗎?”
江素槿:“娘,女兒都知道,是女兒從前不懂事,才讓女兒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的。”
“女兒不怨任何人,這就是女兒的命,既來之則安之,女兒無懼任何挑戰。”
楊秀雲紅著眼睛看了一眼江素槿,她感覺自己閨女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