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戰魈魅,不同路遇少女懷春:_夢源頭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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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戰魈魅,不同路遇少女懷春:(1 / 1)

萬從雪一行人,從源海城來源江城,已經在路上行走了十數日。昨天晚上在二道埠‘香居客’店裡住宿時,也聽到人們談論那妖魈魅之事……當她(他)們問過店掌櫃的老婆韓五妞後,確切知道了妖魈魅的一些事……今天一行三人,天不亮就起身上路,不敢冒險走那條近一些的路,也是與眾人一樣,繞路走的。三人三馬,物少背包輕,晌午過後,便來到了這新老官道的三岔口交叉處。

石寒寅在前麵開道,兩柄烏鐵雙錘掛在鞍橋左右。當他看到離岔路口不遠的野地裡有三匹韁繩、鞍、鐙俱全,就是沒人騎的馬匹時,覺著奇怪,便勒韁將馬停住了。他還特意伸長脖子,向四周了望著,想看看遠處是否有這些馬匹主人的身影。曠野極目,枯黃早春,萬物喚雨,以競勃發。偶然間,竟出現了一隻暖陽中率先羽化的淺黃色小蝶兒,在忽上忽下翩躚著自己的獨舞。

周惜彤走在最後麵,看到前麵的石寒寅停住馬匹不走了,便高聲問道“石老虎!你怎麼不走了?看什麼呢?”

不遠處的萬從雪,看到那三匹馬後,也隨手輕輕一勒韁繩,停住了行走中的馬匹。她心細,觀察得很仔細,看了下前方的場麵後,就覺著這場景有點過於稀奇。奇的是,前麵的這三匹馬,有兩匹站在一起,幾乎是不敢隨便亂走動;另一匹黃驃馬,卻在距離兩匹馬的不遠處,非常警覺地小步左右來回慢慢移動著,像是在控製著另外的那兩匹馬。

石寒寅聽到周惜彤的話語,回頭看了看身後,近在咫尺已經停住馬匹的萬從雪。他這一路上,沒少叫這個不是主人勝似主人的丫鬟屢次地管教。唉!管你就管吧,誰叫咱倆還多少帶點拐彎抹角的親戚呢。

石寒寅的不回話,使急性子的周惜彤多少有些惱怒“石老虎!說你呢,你啞巴了?”

萬從雪趕緊把話接了過來“惜彤,不急,咱們歇會再走。你看那兒有三匹馬,好像主人都不在這,也不知他們上哪去了?”

周惜彤聽到萬從雪這樣說,就立刻跳下馬來。她來到萬從雪的馬前,幫扶她從馬上下來。

三個人就地各自在尋找落座的地方。石寒寅剛走到一塊大一點且較平坦的石頭旁,周惜彤緊趕幾步來到他旁邊,小手往外擺了幾下,嘴上同時說道“讓開,讓開……你一邊去。”邊說邊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放在石頭上當個坐墊。然後又喊道“從雪,你過來坐這兒。”

萬從雪叫這個處處占先的周惜彤搞得有點不好意思,欲行不前的腳步,在那兒踟躕著……

周惜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走過去拽著她的胳膊就給安置在剛才放包袱的平坦石頭上。

石寒寅立在一邊,他這次學精明了。心想,我等會兒,等你選好石頭,坐下後我再找地方坐,要不,你總是搶。

周惜彤拿眼掃了石寒寅一下,嘿!這家夥,悶聲不響地耍鬼呢。她也就沒再損石寒寅,自己搬了塊不大的石頭,放在萬從雪邊上,就坐下了。

看到這,石寒寅厚實的嘴唇露出憨厚地一笑,在近處一個棱角皆具的石頭上半蹲半坐著。

周惜彤一看石寒寅那副坐相,嘴上就樂了“石老虎,坐石頭,石頭不認石老虎,石老虎摔了一個大跟頭。”

石寒寅也被周惜彤給說的,微微笑了笑“摔不了的,我這是練馬步呐。”

萬從雪看著兩個人,微微一笑。接著又把眼神放在那匹黃驃馬的身上,仿佛要窺透這匹馬的秘密。眼看就要進源江城了,她的心事卻愈加繁雜起來……

周惜彤大大咧咧,看到萬從雪那個專心樣,心裡覺著好笑,嘴上也沒閒著“從雪,你看那破馬乾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萬從雪心不在焉地說道“我想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管它是誰呢?又不是……”周惜彤說到這兒,便不往下說了,調皮的眼神微翹著下巴,都送給了萬從雪。

萬從雪這幾天也多少受了點小磨煉,雖說以前的淑文之氣猶在,本質不會改變,但多少也理會到些許常人之風。她想把事情轉移個方向,就說道“你那外表哥又不理你了,你還在這兒說這道那。”

周惜彤被萬從雪這一說,心直的她也立刻把矛頭指向了石寒寅“石老虎!你啞巴了?”

石寒寅很害怕這個遠表妹的嘴,曆來是隻有應付的份,沒有反擊的話。隻好舊技重演“我在看馬,我在看馬。”

“好吧,你們兩個人都在看馬,那我看天。”周惜彤說著話,竟然真的仰頭看起天空來。

萬從雪和石寒寅不由內心泛起笑瀾,但表麵上依舊沒敢表露出來。

也就在這時,從陰魂山那邊的路上走過來四個人,抬著兩副簡易樹乾和藤條捆綁的擔架,步履較為沉乏,慢慢向這個岔路口走來。這幾個人是個個帶傷,且每個人的衣服都留有數處不同破碎痕跡。特彆是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衣服破裂得最為嚴重,前胸處已是縷爛不堪;更甚之,一段衣袖在右肘處不見了蹤影,留下一些寸把長殘碎衣料,時而隨行風向外忽飄著。血汙塊點狀半乾結狀態附粘著發際與臉龐,一身數處凝結的血漬伴著累累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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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從坐的石頭上站起身來,略顯驚愕的眼神注視著逐漸走近的幾個人。

豐明燁早就發現了前麵的三個人和那野地裡自己的黃驃馬,隻是沒注重這些路人,心思大部分是在這幾匹馬上。他稍微加快了些腳步,時間不長,就來到了那個岔路口附近。困乏,饑餓,勞累,是他們四個人的共同點。他對其他的幾個人說道“咱先放下,原地歇會再說。”

隨之,兩個擔架就著了地,路口邊的空地上擔架的左右,這幾個抬擔架的人或仰躺或蹲伏各自在疲憊地喘著粗氣。

豐明燁身體微蹲著,眼光卻沒離開他那匹黃驃馬,想稍歇片刻,再去將馬牽過來。

也許是年輕人好奇心過重,距離那擔架還有數丈遠的萬從雪、周惜彤還有石寒寅,也都不約而同圍了過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萬從雪花容瞬變,立刻就驚叫起來“啊!是兩個死人!”語聲未落儘,人已往後縮退了數步。

周惜彤眼疾手快,怕她摔倒,趕緊去扶她……

石寒寅也快步一撤,伸臂保護著……

臟孩子發濕汗滴,躺在地上,一邊急速地喘著氣,一邊嘴裡還不閒著“說的什麼話……那……不是還有個……個喘氣的嗎……嗎?”

豐明燁的目光被她的這聲驚呼給轉個方向,定睛往萬從雪的臉上看去。頃刻之間,目光一下子就留在了她的臉上。隨即,他立刻在原地愣住了,眼神直直地望著她……小雪?她是小雪?他抬起手擦了幾下汗、血粘混著的眼窩,再仔細觀看。不錯,正是小雪。當他接過王朝重任,在密山風無影那裡已查閱的王朝記實錄中,知道鬼人,不,朱天,不,先皇,不,仇人,不……他沒有閨女,他以前是在欺騙……

由於傷痕、衣破、麵汙加上剛才被擔架上的死人驚嚇原因,萬從雪竟沒有辨彆出近在眼前的豐明燁來。不過她腦子裡已有了一個較熟悉的印象,迫使她一個勁地再三反複思考著,努力去回想這眼前的漢子好像在哪見過?哪呢?

仍處於萬分激動之中的豐明燁癡癡地看著萬從雪,但她卻遲遲沒有回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豐明燁也不好意思走上前去喊她。無奈之下,隻能借梯下樓,他向遠處的黃驃馬走去。

傅千瀟、錢通也都起身跟了過去,想把自己的馬牽到路邊來。

那臟孩子一看,爬起來就向那些馬匹跑去,趕在錢通前麵,伸手就把錢通那匹馬的韁繩給抓住了,嘴裡對錢通說道“我抓的,我抓的……你說過,我抓到馬就是我的。”

疲憊,乏困之中的錢通無奈地喘著粗氣“好小子!你這是搶呀!”

也就在這時,遠處源江城方向,浩浩蕩蕩開過來一大隊人馬。

等那些人馬走近了,豐明燁一看這陣勢,直搖頭。這些人中有拿槍的,握棍的,揮刀的,拎錘的……不料還有抬鼓的,竟然出現幾個提鑼的,更有甚最後麵那幾個嗩呐手也都沒空著手。而當中那個人就是‘熠明夜’的大掌櫃,華熠。唉!華大掌櫃呀!華大掌櫃!你這是來打妖魈魅?還是來送人肉大包子?

華熠看到豐明燁滿身的血汙和傷痕,愣了一下。緊接著眼光下落,注意到地上的擔架,他那熟悉的兒子正死活不明地躺在上麵。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的等待,便急急下馬,結果摔了個屁股墩地,爬起來又是一個踉蹌,一下子伏在那擔架上,老淚縱橫地慟哭著“兒呀!我的兒……”

華正晨是半醒半迷,聽到老爹的哭聲後,竟清醒過來,聲音虛弱略帶埋怨地說道“哭什麼呢?彆哭了!”

聞言,華熠一下子停住了哭聲,眼睛盯著兒子的臉數分之久,確認他已經轉危為安。立刻起身來到豐明燁的麵前,原地就是一跪。

豐明燁真沒有想到華熠會有這樣的舉動,微顯詫異,趕緊用雙手將俯跪在地的華熠攙扶起來“咳!華大掌櫃,你這是乾什麼?至於這樣嗎?你解我窘迫的情誼我還沒還呢?”

華熠幾天來掛著抑鬱愁雲的臉,現在隨著兒子被解救回來,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哈哈!走!回府,擺宴,今天我請豐少俠,也順便宴請大家一起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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